第220章(2/2)

他抬望去，火光之后，他听见了军雌们齐声呼喊的“新生”。

他的呼猛然急促了起来，指尖用力到发白，夜晚的寒凉与膛中的火互相碰撞。

曲奈要带着他们与帝都，与各位贵族，与他们曾经付生命去守护的一切为敌吗？

那声声呼喊在黑夜里不受任何杂音的阻挡，极为清晰地传到了他们的耳边。声音里饱着的狂极富染力，让西清羽呼微微一窒，心脏在腔里快速动，连带着骨血都变得。

西清羽让自己冷静来。他相信曲奈自然也可以窥见到未来，对方不会选择这样的局面的。他不会带着军雌们放弃曾经守护的一切。

那曲奈是想要什么……

曲奈会支持这样……是因为他突然对南蔺的虫心中有愧吗？

白洱曾在投影前，平静的讲诉着他毁灭南蔺的理由，他说，希望未来的虫可以“不再祈求怜悯”。

西清羽回忆着近期的事，曲奈一次次分化着各方的力量，借着不断的胜利他的威望已经达到了峰，他现在确实备了改变一切的条件。

当初看见投影时沉浸于愤怒之中，对他的话不屑一顾。可是，西清羽如今知了白洱所的事其实是曲奈的示意……他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，白洱留的所谓“礼”，会不会也与曲奈有关？

在这之后要怎么？

军雌们会愿意跟随他的，他们曾经便这么追随过虫帝，自然不会去拒绝曲奈……

西清羽才提就默默否定了这个可能，曲奈明显不是会心生愧疚的模样，他从未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。

哪怕西清羽不去刻意观察，仅仅是靠着神力被动的知，他也知边军雌同样满怀着切与向往。

西清羽掐住自己的掌心，利用疼痛从这绪中离来。他的视线仍旧无意识停留在“南蔺”两个字上，他沉默地看了很久，突然他睫微颤，想起了那份曾经被虫唾骂的投影。

西清羽了自己的指尖，发现无论是阻止或是支持，他都没办法到。

可是在这之后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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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清羽不自禁用指尖细细地描摹着墓碑上的雕刻，未完全打磨光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指尖，带来微弱的刺痛。西清羽垂眸看着指尖的血，在他晃神的时候，远突然有烈的火光绽开，在黑夜里极为显。

无论是哪一方胜利，这场路途中都会有数不清的虫死去。这个局面西清羽绝对不愿意见到。

可若是让军雌们放弃，让他们继续用生命去维护虫族的律法，世世代代匍匐在雄虫脚……这对他们何尝不是一更的残忍？

这个念一经冒，便不可阻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