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太医最近****都来给公请脉,当着公的面儿总是说一些无关痛的话。可每回请完脉后又亲自去向老爷和大回禀,我这些日老躲着傅太医,撞见的时候也总是问了声安就跑开,只着好好地给公熬药,然后看着公把药喝了,别的什么都不想知。大和齐布琛姨娘这几日时常去广化寺请愿,回来后还要在佛堂里念经。
“说你笨还真是脑转不过弯儿来,怪不得……”她放轻了声音,“怪不得只能去伺候凤仪主,这辈都熬不!”冬雪哼了没再声,秋雯:“哎,想想凤仪主也怪可怜的,这会儿还是守活寡,往后可是要真的守寡啰……”宝珠呸了声,“我看活该,谁让她那副德,你们信不信,府里的人可都记着账呢,等大爷一走,准保没人给她好脸看,看她还横不横得起来!我前年还挨了她一掌呢,也得算算!”
今日,公的胃不错,想吃玉米羹,寒玉好了让我端到房里去。走到回廊的拐角,听见几个丫凑在一块儿议论些什么,话音不轻,好生的肆无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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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我那天听见安总跟老爷回话,说是把木料都给挑好了。”是宝珠的声音,伺候揆叙的。冬雪饶有兴味地凑上去,“,挑木料什么用啊?”
秋雯低着站在那儿,宝珠也讪讪地笑了笑,“真真,哟,您看这……不是,我们,我们跟这儿说笑话呢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可别告诉了大爷去。”说罢狠狠地拍了冬雪的,“我
公一告假,府里每天都人来人往的,说是探望,可事实上本就不是来看公的,而是借着名儿登门送礼跟老爷周旋自己的事儿。说完过后又假惺惺地跑到公的房里要探望,公是烦透了他们,可来了总是不能不接待的。然而把他们请到了房里后,又是三句话不离自己的那档事儿,什么“劳烦公在明相面前多言几句”,我听了心里就来气。后来实在是烦得不行,贵喜就差了几个小厮守在院门,有人来就说公正在歇息,不让他们打扰公。这样一来,这些人又转着弯儿让自家的女眷去找寒玉。
冬雪:“大爷是不是真的没几天活啦……嗨呀,那可怎么办啊?”宝珠嘲讽地哼了声,“哟,你算哪棵葱啊,要哭丧也不着你啊,叹的哪门气?”秋雯冷笑了几声,“就是,着了你那位主也没你的份儿啊,人家本主儿都还没什么呢,你哭两声大爷知你是谁啊?”宝珠:“可不是,你是不是以为自个儿是真真啊,连老爷踹了一脚都能心疼得不行……嗨,只可惜,这好日可算是过到啰,都这么大了还没人来领回去嫁人,大爷再护她还能带着她去?”秋雯:“听说是被大格格从街上捡回来的,怎么领回去?再说,在大爷跟前这么多年了,说不定早就给收了房了,要不怎么待她那么好,我看连颜主都不及……不过想想还是颜主来得实惠,守着个儿吃一辈本儿,她有什么?”
冬雪一个看见我,脸上一慌,她刷地站起来,宝珠和秋雯一言一语的正说得起劲儿。冬雪也不拦她们,就等着看好戏,脸上一丝怯怯的得意。宝珠看见冬雪站起来,笑着:“往后啊别再到瞎结了,珠得瞧准,大爷没了,我们二爷今后就是替老爷当家的主儿。”她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冬雪的额,“你啊,脑放聪明些,好好地听话,帮着我事儿,以后有你享不完的好!”秋雯笑着转过也看见我,嗖地站起来,晃了差一儿就要栽去,她慌慌张张地扯了扯宝珠的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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