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在二十岁的年纪,遇到了他最喜的女生,决定和她要共度一生。就在他俩即将要领证哪天,女生从家门,被楼上掉来的一个盆砸中,生生被砸成了植人……
那一刻,江南才真的会到,父亲死的时候,母亲的那绝望。他几乎是要把自己的人生和那个姑娘联系在一起了,就被这样生生地分开,这一分就是十几年。
直至母亲死亡,那姑娘依旧躺在病床上,用氧气和盐吊着一条命,不知什么时候才真的能够醒来。
这十几年来,江南就生活在“命”的咒中,终于觉得边的人不因为他的存在而丧命,又迎来了母亲的噩耗……
理说,母亲的噩耗是他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,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咒,把他锁在自己的世界中,不愿意走来。
江南了一气,把剪刀放,拿起手术刀,刚要手,就听见有人在敲玻璃。
抬一看,苏默言正站在门外,手中拎了几个外卖盒,一脸兴奋地招呼他。
“来啊老江,来吃完了再!”苏默言手舞足蹈地把外卖盒放在了办公桌上,一个个打开盒,一副十分享受的表,“你再不来,我可自己都吃没了!”
江南放手术刀,宁了眉,还真没有想要去的意思,可也就在这个时候,五脏庙给他闹起了罢工,肚咕噜噜地叫了。
无奈,江南摘了手,走实验室。
“理说,今天不应当是你值班啊,你怎么来了?”江南开揶揄,“千万别说是因为想我,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意思,我的取向正常着呢!”
“废什么话!”苏默言一敲桌,撇了一江南那老顽固的脸,“那我就说,我自己在家过年无聊,不能回老家父母吃饭,那我就找个老年人陪我过节,总行了吧?”他递过一把筷,“吃还堵不上你的嘴,我还真不如去找老古同志去吃饭了!”
一听苏默言这语气,江南顿时咋,“哎呦,听你这语气,小古他家同意了?”
“那必须的!”苏默言一脸臭,“也不看看你兄弟是谁!不过说实在的,大过年的,你怎么没请几天假多陪陪阿姨?”
提到这个话题,江南顿时沉默了,拿着筷夹了一菜中,绪都哽咽在了咙里。
看江南的反应,苏默言顿时觉得说错了话,他反思了一会儿,意识到——糟了。
“哥……莫不是……”苏默言想到了最糟的况,“有事儿你别自己撑着,倒是和我们说啊,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孤立无援的!”
江南轻轻地摇着,叹了一气。
“没事,都过去了,我都办好了。”江南语气里是那么轻松,苏默言却看的来,他本就是撑。
“老江,你再这样,以后真的没兄弟!”苏默言一拍桌吼着,“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,怎么说,我都是和你共退这么多年的同僚,你怎么这样?你帮我这么多,让我为你什么,就那么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