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骡吃过石归的药,果然好了许多,虽然还有些拉稀,但是已经能够站得起来了。符鸣安排人照顾着两病骡,将它们的驮分散到其它的骡背上去。看石归也能站起来了,便安排帮赶路。
“谢谢符锅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石归有些自嘲地揶揄,“我一次过瘴气林就遇上瘴母,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。”
白膺将药去,一边答:“这药对付普通的瘴毒还行,不知能不能治瘴母的毒。就算是能治,恐怕也是剥茧丝一样,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。”
符鸣看过一圈回来,大分骡都没有中毒的迹象,看来石归的药对牲也是十分有效的。只是那瘴母崩裂时与石归站得近的那两骡中了毒,卧在地上没打采的,白膺正在给它们喂药。
白膺嘻嘻笑:“我说了石大夫会没事的吧,你看,药刚吃去人就好了。”
尽符鸣每次看见他并没有任何严厉的神,甚至还算得上和颜悦,但是石归发现自己有些消受不起符鸣的目光,一被盯着看就双直打哆嗦。
“阿膺,怎么样?要不要?”符鸣问他。
石归侧一看,白膺正在收拾他的药箱,不知又在捣鼓什么,他料想到白膺在给自己找药:“谢谢你,阿膺。”
符鸣说:“有人说瘴母是瘴气的源,也有人说瘴母是瘴气之王,总之是最毒的瘴气。瘴母有奇香,常藏在人迹罕至之,通常都极难碰上,这还是我们一次遇上瘴母。传言中了瘴母之毒的人,不死也得去半条命,还好你自己带着药,要不然我们还真是不知怎么办。”
白膺笑起来:“也可以试试,反正吃不坏。符哥你去向石大夫讨药吧。”石归那药疗效甚好,是用多珍贵的药材制而成的,得来极不容易,所以他才没有拿来喂给骡。
队伍发的时候,劳成又扶着石归坐上了骡。石归中的瘴毒来势汹汹,但因解药服得及时,所以没有引发重症,只还有些腹泻的症状,上也乏力,无法行途跋涉,所以也没有拒绝坐骡。
石归抬一看,符鸣正蹲在自己的左边:“谢谢你,符锅。”
符鸣皱了眉:“阿膺,我看你刚刚给石大夫吃的药效果好的,那药能给骡吃不?”
石归想起来自己见到的那个光团:“什么叫瘴母?”
劳成看他喝完:“这就对了嘛,别拂了符哥的好意。”心里说,符哥这人其实好说话的,怎么石大夫一听他就哆嗦,说啥都不敢拒绝,哎,这就是不了解的好啊,容易树立威信。
白膺也不抬,将剩的汤药倒在一个竹筒,掰开骡的嘴给他喂药。符鸣连忙去帮忙。
石归对符鸣还是有些忌惮的,一听劳成这么说,乖乖的将汤喝了,心里非常动:符鸣这个人中有细,除了嗓门有大,脾气有急之外,还是细心贴的。
劳成说:“这鱼可是符哥特意为你抓的,叫我拿到厨房,熬了这么一莲,你千万别推辞啊,要不然符哥又会来骂我了。”莲是碗的代名词,因为“碗”与“完”谐音,这是相当不吉利的说法,为帮所忌讳,所以人们碗不叫碗,叫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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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人听说石归醒了,纷纷围过来问候。石归虚弱地笑笑:“谢谢大家关心,实在对不起,让各位担心了。我已经好了,没事了,大家都去忙吧。”
符鸣站起来,果真去向石归讨药去了。石归岂有不同意的理,骡病了,就会影响整个行程,自己的药虽然金贵,但是为帮的一员,就要为整个帮的利益考虑,多贵重也要贡献来啊。
符鸣笑笑:“那你好好歇一会吧,一会儿坐阿成的骡走。阿成,你好好照顾石大夫。我去看看那些骡。”
晚上到达店之后,石归又给开上了小灶,饭菜比旁人的都要细些,还有一碗鲜鱼汤。石归连忙推辞:“阿成,我已经无碍了,不用给我另外准备,我就跟大家吃一样的吧。”
其实石归并非怕符鸣,而是欠他的人债欠得太多了。这人吧,债欠得越多,在心理地位上就自动降得越低,这外人看着,就觉得是在害怕对方。算起来石归竟被符鸣前后救了三次,是他这辈最大的债主了,所以心理会示弱是很正常的。
符鸣的黑脸一红:“不用这么生分的,你是我们的兄弟,怎能置之不。这次确实是你运气不好,居然碰上瘴母了。倒是我们该谢你,我们服了你的药,人和骡全都安全无事。”
劳成在一旁揶揄地说:“谢他什么?他半分力气也没,用了你的药给你治病,倒是把功劳全揽去了。你要谢,就该谢谢符哥。幸亏符哥将你背来,要不然你可真的要大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