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不就一刻钟的事,回去睡吧,怪冷的。石大夫执意要跟着一起来守夜。”符鸣低往火堆里添了一柴。
“你在这里吧,我去看看骡的况。”符鸣看看那边的骡。
石归不声,只亦步亦趋地跟着。符鸣叹气,这个大夫,怎么这么倔呢,只得由他去了。
“不冷就好,我也该起来了,好不容易偷个懒,睡得真舒服。”他伸个懒腰,慢条斯理地穿衣。因为和古宗帮一起守夜,所以有时候可以空。
那人搓着手缩着往帐房跑:“那就多谢符哥和石大夫,我先去睡了。”
符鸣有些不悦地说:“你在这里看着火就够了,我去看就够了。”
石归笑起来,接过袄,跟着符鸣了帐房。一掀开帐房的门,石归就觉了另一个世界,账房温如,外却如坠冰窟。篝火在夜风中忽明忽暗地摇曳着,符鸣同前一拨守夜的人说:“赶去睡吧,我来守着。”
石归一的温被夜风一,全都消散掉了,他抱着火堆,拼命汲取气。符鸣说:“叫你别来,这夜里真能冻死人的。”
那人将手放在嘴边呵气:“符哥你这就起来了啊,还没到时辰呢,石大夫也要一起守夜?他娘的,今天晚上可真够冷的。”
石归笑笑:“我也是帮的兄弟,大家对我太见外了,理我也该守夜的。”
符鸣看他如此,叹了气,又拿了一件袄给他:“这个拿着,外面冷。”
骡就在帐房和山之间歇着,傍晚的时候大伙儿从草场上割了很多草,堆放在一起,骡就钻在草堆里卧着。本来骡的习多是站着睡的,但是这样的天气,也由不得他们不趴着睡了。
符家帮的骡则很少有这天气还宿的经历,尽一路上给它们不断地加喂酥油,但是短时间哪里收得到效果。符家帮的人看着自家的骡扛着严寒,心疼得不得了,晚上骡睡觉的时候,除了找避风的地方,还给他们铺上草、盖上毡毯,甚至不得将自己的铺盖都拿来给它们盖上。
越往北走,秋意越,夜间就更冷了,寒风从坝上呼啸而过,得人鼻直淌清,鼻一整天都是红的。尤其是遇上那两山相夹的山间走廊,那就完全成了风,风发嘶吼一般的尖啸,人跟骡都被得直泪。石归已经将袄穿上了,他忧心无比,去时已是这样的天气,回来的时候可要怎么办?
这天夜里丑时到符鸣守夜,石归也执意跟着要一起去守夜。“我的胳膊基本上已经好了,怎么老拿我当病人看待,我也是个男人,是帮的一员,自然要跟大家同样的事。”
晚上更是无比严寒,那凝重的黑夜,似乎是厚重的冰,将守夜的人和没有遮蔽的骡几乎要冻成冰。古宗帮的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候,它们常年都吃酥油,上有厚厚的脂肪,所以能够抵御这寒地区的严寒。
骡边上也有火堆,这是为了驱逐野兽们的。守夜的人时不时去添柴,以保证火堆整晚都不熄灭。符鸣去了一遍数,给几被风开毡毯的骡重新盖上毯,又往火堆里加了柴。末了有些心疼地说:“这些畜生遭大罪了,难受又不能说。这该死的天气,回程时还不知怎么办呢,希望千万别雪才好。
石归赶跟上:“我也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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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归搓着手隔着火堆看着符鸣笑:“这有什么关系,你能守得,我就守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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