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最初被抬进来那时起,利根就知道,惠的生活十分拮据。她年迈又没有工作,早就失去丈夫,虽曾任护士,但碍于就业年限不符合规定而无法领取年金。因此日常生活费只能靠存款支应。
年老又贫穷,普通人会在日常生活中渐渐失去光彩。然而,远岛惠这名女性或许是生性坚毅,或许是天生乐观,总是生气勃勃的。既然活着,不开心岂不吃亏——看得出,这是她的信条。心细如发的豪杰,这是利根和官官对她一致的看法。
利根至今从未见过她这类人,光是这样便令他深感好奇。
有一天,惠一反往常一脸担心地对官官说:
“官官,你今天一脸快死掉的样子。”
“我哪有——”
官官搞笑着否认,但惠没有这么容易被糊弄。
“要是出了什么事就说出来。告诉我和你胜久哥哥,不用担心会传出去。”
“真的没有啊!是惠婆婆想太多了。”
官官卖力解释,但演技太差,脸上就写着他在说谎。
“我怎么会想太多?活到我这把年纪,眼前的人说的是不是真话,我一眼就看得出来。来,说吧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惠一再逼问,官官只是嘴巴动来动去,不肯出声。
“惠婆婆,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利根委婉劝说。自己在官官这个年纪的时候,就算撕了他的嘴也不肯说出丢脸的事。十五岁的少年,既是孩子又不是孩子,是脆弱与自尊同在的小大人。
“既然你胜久哥哥这么说,那就算了。要是有什么事,要马上跟我说哦。”
“不是跟妈妈说?”
“母亲确实是很强没错,却不是万能的神。有时候反而会跟母亲闹脾气,不是吗?其中有些问题就是越亲近的人越无法解决。”
不顾还继续支支吾吾的官官,惠悄声对利根耳语:
“你等等去那孩子家门口看看。”
所以官官烦恼的根源就在家门口吗?说到这,从两天前,官官就不让利根送他回家了。中间只隔着两户人家,送
他回家并没有多大的意义,但官官向来没有丝毫厌恶之色,这时候的拒绝令人在意。
于是利根等官官照平常的时间离开惠家,过了几分钟再绕到他家门前。
官官拒绝利根送他回家的理由一目了然。
他家门口大大地写着“泡泡浴”和“狗杂种”等文字。
从字体就看得出是小孩子的涂鸦,但写的内容却不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能说得过去的。
在看到这些文字的瞬间,利根就感到火气往上冲。
这和久仁子是不是泡泡浴女郎无关。拿官官本人无可奈何的事来针对他、侮辱他的行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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