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、第九十八章(2/5)

“只要百姓们有盼，愿意活，粮与产，才会越来越多，这里的百姓，神不一样，他们有劲，有希望，他们相信曹能让他们吃饱饭，穿衣，”胡昭轻柔的声音飘弟的耳边，他对曹施行的政令持度赞扬：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，曹州牧所为，或许有存粮底气，但他自拿豫州起，既不命属们为他搜罗人，又不制征兵增加自己的军队人数，仅这两，就已与其他诸侯完全不同，不，是走在了所有人前！”

弟想了想，低落：“我幼时家乡闹饥荒，家族辈帮衬同姓宗族已是极限，大分时间都是在族地中不多走动的，靠着自己自足，倒是能在饥荒中尽可能保全同宗们，可对寻常百姓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，那时候饿死了许多人，我都不敢上街，直到现在，河都还没有缓过劲来，大分粮草，还是主要供应给张杨将军的军队里了。”

“是啊！还吃衣裳，还有粮面薪酬！”

“乡民们什么都不，就那么麻木得等死，每每回想起来当时的景，我都觉心里发凉。”

壮丁们都被征调伍，百姓家中只有老弱妇幼，老弱妇幼的生产能力哪里比得上壮年男？没有男撑家，妇人不生嗣，老人相继老死，百姓越来越穷，纳不上税，这是恶循环。治都去军田，造军用，袁绍治的经济，只会越来越薄弱。经济这东西，看不见，摸不着，它是无形的，到了胡昭这个程度，他能够觉得到其中微妙之，却无法用实际的语言来概括。

右天寒无事可，能多一件可以的事为家中增加收，俺们自然也是愿意的。”

敲锣打鼓了没多久，就有人去寻找衙吏报了名，有了第一个，此后第二、第三络络不绝。

后来，他发现周边十人家中竟有六饿死在饥荒里，心中越发对世的衰微到无奈悲凉，即便那时候他年纪还小，至今还记得萦绕在心的那绝望。

“我走过了那么多地方，其他州牧也屯兵屯粮的事，袁绍打并州的时候，就制征兵屯军田，盯着植粮草，他的军粮多，军队大，拿幽州是迟早的事，人们都说他很厉害，我也这么觉得，不过他厉害，公孙瓒也用了同样的举措在幽州屯兵，或许还会与他磨上一会儿。”

弟不说话了，在天灾之，人们为了自保而的事，往往会超越德底线的束缚。他自己也是世家大族弟之一，对其中作心知肚明。

“先生，曹真有那么多粮供应？他该不会……”打劫了豪门富家的粮仓吧？

胡昭围观了片刻，便打算带弟回山里了，天冷了他也不准备多来走动，或在家中煮酒弹琴、修习典籍，或教导弟，写写文章，练练书法。闲云野鹤的生活自在悠闲，冬日最妙的滋味，就是在初雪来临时居于庐，遥看窗外枝鲜艳的梅盛开。

弟接：“公孙瓒已是弩之末，随时都会失败，到时候他囤来的粮草，他征集来的军队都将成为袁绍的，不久以后同样是坐拥三州，袁绍的底会比曹盛许多，难先生不看好他吗？”

他记得唯一一次上街时的恐惧，看到路边如同行尸走的乡民，发善心递面饼，换来的却是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恨不能从他上咬一块来的疯狂追赶，要不是家中护卫拼死护送他回族地，闭大门，将那些人隔绝在外，或许小命就代在那边了。

胡昭低问弟：“仲达家乡的百姓，过的如何？”

他们家不至于这缺德事，架不住其他人会，大家族靠着自己有人手征集粮，活自己人而漠视庶民的事屡见不鲜。

他对比袁绍与曹，心里就有一曹一定能胜过袁绍

弟从语气上能够受得到，胡昭对曹好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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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昭顺着自己的胡须，摇了摇：“你能算到未来两年的局势已是不容易，不过你且看好，要不了几年，曹就能后来居上，赶超袁绍。”

弟低声说完，胡昭安似地了他：“同样粮收成不行，河大族与当地官府为了自保，将四野粮收购一空，不对外售，藏在仓库里，是也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