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纵然是仙凡又如何,在媚看来他就是个负薄幸之人,他那些所谓的苦衷,在她中不值一哂;可,容若,那样才横溢的人,竟然还是在不幸中沉沦了。
媚突然很想看见铁焰,立刻起离开书房,走到房门时,看见睡在床上的一大一小。铁焰的压着手臂,侧躺在床上,另一只手轻轻放在珞珞的小腹,睡颜沉静安详;珞珞的靠在他的,睡的小嘴微微嘟着,很是香甜的样。
媚听他提到那首词,不由冷笑,他若才真与容若相当,又怎么会不解其中之意?连她这个外行人,都看懂了容若的失望和心痛。
大理太女正君再次来访,铁焰和珞珞在房间里玩,媚在书房见了他。
“不送。”媚对于这个男人的觉其实很复杂,她欣赏他的风华,他的沉稳,却无法原谅他的选择;可看着他,她也会不由自主地想着,若是铁焰,怕也会和他同样的抉择吧,每每思及此,便会激着一彻骨的疼痛,更是能够会容若绝望的悲痛。
*** ***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媚冷冷,秀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。
铁焰心中也是喜悦的,浅笑着看着媚亮亮的眸,她这是在告诉他,她喜他的这份礼是吗?
无论如何,这个男人或许会将容若在心中封存,成为最的痛;她也会将容若视为一世的知己;逝者已矣,记忆却仍然存在于重要的人心间。
媚看着前雅致有礼的男人,似乎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失态,那双看似平静却复杂无比的神却漏了不平静的心绪,想必容若之于他,也是不一样的存在吧。
“不知,媚乐师可是若的那位知己?”这男人的声音中有着隐约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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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铁焰和他怀中的突然安静来,盯着媚的小珞珞,清亮的声音在房中响起,唱起小时候妈咪唯一会唱的童谣《紫竹调》。
许久的静寂之后,男人缓缓起,“我已打扰多时,就此告辞。”
“绝……笔……词?”男人脸瞬间苍白的失了血,抖着声,“怎么……会……”
看着他并不是作伪的表,媚便不再声,给他时间去接受这个噩耗。
都拿来当挡箭牌了,媚也不再捉他,拿过琴放在上,指尖勾动,几个简单的琴音,虽不说悦耳动听,却也成了曲。
听着房中传的歌声。东南西北在院中相视而笑,希望她们永远都能这样温馨幸福。
良久,男略带哽咽的声音在静寂的书房里再次响起,“她……为何……?”
“那首词……”
“为所伤,抑郁而终。”看来容若至死都着前的这个男人,送上了那首怀念而诀别的词,却没有送上自己的噩耗,不想他伤心。
容若,对不起,她不会帮她隐瞒,或许残忍,但她要他知自己失去了什么;人,往往要等到失去,才知什么是珍惜。
小小金鱼粉红鳃,上江游到江来,摇尾摆,摇尾摆,手执钓竿钓将起来;小妹妹呀,清游去混里来;小妹妹呀,清游去混里来。
简单的琴音,伴着媚清澈如泉般的声音,快的曲调让小珞珞坐在铁焰怀里,跟着媚的歌声晃着小手。
媚打量着前的男人,清俊儒雅,气度大方,风华绝代,是容若会喜的男人,他的衣着并不张扬,甚至可以说是朴素的,不是铁焰的那质朴,而是一淡雅的朴素。
媚就这么远远看着那对父唯的睡姿,心中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,他已是她的夫,也有了她的儿,她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,白偕老。
“那首词正是容若的绝笔词。”
一紫竹直苗苗,送与哥哥萧,萧儿对着,儿对着萧,萧中鲜调;问哥哥呀,这萧儿好不好;问哥哥呀,这萧儿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