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儿了。剩一间,我自己也得睡不是。您二人就好歹将就些个。”
自来熟二话不说便往地上一躺。茅草屋简陋得很,地上本就是泥地。冬天气候燥,这泥地又冷又。
“那女鬼索魂是怎么回事?”这些怪力神之事,若放在前世,莫熙定然是不信的。可现如今她自己严格来说也算是个妖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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猎惊讶:“二位怎么知?可是在外遇见了我大哥?”
忽听躺在一旁地上的自来熟:“要不我们明天去阎王坡看看吧。”
莫熙却忽然开问:“这位壮士。你方才说此地闹鬼,却是怎么回事?”
二人一宿无话。
谁知猎又重重叹了气:“别提了,前几日大哥就回来过一次。谁知我刚告诉他大嫂不知去向的事儿,这几日他便疯了一般到在外寻人。唉,这都好几年了,哪那么容易寻到。”顿了一顿,他又后悔:“其实这都怪我。当初大哥去参军,我怕人说大嫂跟小叔瓜田李之类的闲话,为了避嫌就自己搬来了这里。是我没有看顾好大嫂,对不起我大哥。”
“便是早些年,村里离奇而死的男女老幼都有。后来有一阵死的却大都是怀的妇人,而且死状甚是凄惨,是被剖开了肚,取未生的孩惨死的。”猎说到此,不知是冷还是害怕,声音十分涩然。
自来熟:“这可奇了。都说鬼怕妇。因为妇每生一个孩,就代表曹地府的一个鬼魂重新转世投胎,所以妇有着辟邪破法的能力。可妇一旦分娩,气大大减弱,才有可能引鬼上。怎么这个女鬼敢专找未分娩的妇手呢?”
“这位姑娘有所不知。往此西行五里地,有一个阎王坡。二位想必也瞧见了,此地人烟稀少。那些被女鬼索魂而死的人都葬在阎王坡。起先村里有人离奇死了,大家并未太在意。毕竟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。谁知后来死的人却是越来越多。直到前年才减来,却是因为死得死,逃的逃,此地差不多已经无人了。大家都传是阎王爷派了这个女鬼来索命,于是就把死了的人都葬在一,并叫那地方阎王坡,希望阎王爷看在已经勾了那么多人去地府的份上,能抬贵手。”说罢他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,仿佛极怕自己便是一个被女鬼索魂的。
“这我就不知了。死人么,大家都怕晦气,就是有胆大的收了尸埋了,也不敢细看。”
莫熙跟自来熟换了一个,异同声:“你大哥是不是肩膀受了伤?你兄弟二人是不是姓洛?”
“这我也不太清楚。老一辈的都说这女鬼原本就是村里的人。虽是个农家女,却得一副好样貌,也算是清白人家的女儿,后来却不知怎么的,与人私通珠胎暗结,差被她爹打死。问她那男人是谁,就是死活不肯说。村里的人要拉她去浸猪笼,她便连夜逃了。她爹成日里唠叨家门不幸,又整天被村里的人指指,再加上唯一的女儿跑了,年纪大了无人照顾,过了不多久便郁结于心死了。大概过了一年光景,村里就开始连番死人。大家都说这女人死在了外,化成厉鬼回来报复来了。”猎说这段的时候外的风呼呼地,嗖嗖冷风这茅草屋,倒真有几分风阵阵鬼气森森的诡异。
猎听了只疑惑不解,见这二人听他唠叨了这许久,脸上却不显半分害怕之,心知这雪地里偶遇的一男一女不是一般人。见夜了,便替他们搬来一些破棉絮,回到了自己的屋。
“为什么说是闹鬼呢?那些死人上可有什么伤痕?”莫熙接着问。
“唉。我大哥当兵这么多年,却落得个受伤退伍的场。老婆又失踪了。已过而立之人,却连个孩儿都没。”猎悠悠叹了气,又:“这话我都没敢在我大哥面前说,嫂说不定已经被那女鬼给害了。老一辈儿的人常说这女鬼自己生前怀的孩大概没来得及生来便死了,因此特别嫉妒怀的妇人,专向这些妇人索命。大哥走的时候大嫂正怀着呢。”
自来熟安:“听说这几日西北大军让回家探亲呢。说不得你大哥就回来了。”
莫熙躺在床上,思量着猎方才说的话。风凌渡的萧条跟此的人烟稀少会不会有什么联系?
“女鬼专找妇索命又是怎么回事?”自来熟问。
“别人都搬了,你怎么就没搬呢?我看你方才也怕得,怎么还住在这儿?”安静了半晌的自来熟终于逮着机会开了。
“那时候家里穷,正赶上朝廷来壮丁征兵,我大哥便去了。我怕我要是一走,大哥回来找不着人。”说罢又重重叹了气。
“那倒没有,只是无意中听几个当兵的提起过。”莫熙。
“好啊。”莫熙素来不喜闲事,但风凌渡的萧条既然跟承影有关,而这把剑她又是志在必得,顺路探访一番倒也无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