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、左手右手(2/2)

莫熙暗自叹了一气，终是跟着绿云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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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熙轻：“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。”

莫熙心：他怎么还没忘啊......一时也不知求什么，便无赖：“先欠着。以后我再来讨。”

莫熙见他衣袍上染了几滴血渍，轻声责备：“你是我的大夫，自己的手都伤了，还怎么给我治。”

唐轻轻“哦”了一声，从怀中摸一个透明的晶小瓶，一边伸手递给莫熙，一边将轻轻扭开，不看她。

他怔怔看看她，仿佛痴了，半晌才轻声：“你别走。”

“你说吧。”

唐即刻扬起右手，顷刻间室所有烛火皆被他的掌风扑灭。

“姑娘想听，在随时奉陪。只是今日天已晚，姑娘还请早回去歇息。”

莫熙无奈：“你现在就涂药。”

两人靠得甚近，莫熙忽然笑嘻嘻地对他耳语：“你的桃来了。”

莫熙听他语气带着三分委屈，终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唐闷声：“是，不放心的是我。就怕你不兴。”一顿，他又轻声：“从来没有人能让我上一刻如此喜，一刻又如此难受。”

绿云敲了敲门，自己却不敢，只用神恳求莫熙。

黑暗中他的右手轻轻莫熙的左手掌心，将她又拉近了些，轻轻了，示意她别声。二人已近得呼可闻。莫熙上并无一般女孩有的香气，唐却有一温香玉怀的错觉，一时盼着外的人快走，又觉得那人永远不走才好。

莫熙问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黑暗中唐笑了起来，：“就怕你不来。”

莫熙惋惜叹：“方才果真一鱼刺都没吃到。看来这故事是听不成了。”

不过是一个音节，唐却立刻开心起来，又：“你应了我一件事，我也该许你一件事。上次说的琅琊杖不算。”

莫熙心：我又何尝不是。

绿云正用指绕着衣带在屋里来回踱步，连莫熙站在后都未曾察觉。

唐凝视着烛光她专注的眉，忽然轻声：“你伤了右手，我伤了左手，正好。”

莫熙用左手接过，握过他的手掌，向他掌心看去，血倒是止了，不过伤明显未清理过，是自然凝住的。遂打开瓶盖，轻轻将药抹在伤上。

只听唐闷闷：“不是说了谁都不让么。”

见沐风亭这么好说话，莫熙笑着谢过，双足一蹬，直纵到自己的寝居窗，一探，穿窗而，顷刻没了踪影。沐风亭知她这是不耐烦崇遥台的百级台阶，微微一笑，也展开轻功向云霞台行去。

唐柔声：“一会上些药，不碍事的。”一顿，他又：“你来好不好？”

欧瑾望了好几，见室确无丝毫灯光透，只得迟疑着走了。

莫熙刚跨过门槛，后的绿云便已经替他们关上了门。

门并未拴上，莫熙轻轻推开，却并不去。屋里才燃了数蜡烛，浅淡烛光，唐背对着门，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，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
莫熙一早便到室有人，却是绿云。

莫熙心中再叹：这孩得有多想不开，才会觉得这样是正好啊……手上的动作却不免更轻柔了些。

绿云一见莫熙便像得了救星似的，忙：“姑娘快去看看四少吧。他自回了清辉阁便吩咐所有人都不得打扰，连我也赶了来。也不知手上可有上药。以前可从未如此过。”边说边轻摇着莫熙的胳膊，生怕她不允。

果然，片刻之间门外便传来欧瑾的声音：“唐哥哥的手没事吧，我去看看他。”说着便要推门。

唐听她脚步渐远，忽然贴着莫熙的耳朵轻声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想个法把她给送回去。”

唐急急转，见到莫熙站在淡银的月光里，似笑非笑看着他。一时心中涌无数滋味，就像甜酸苦辣都混在一，怎么都分辨不清，只觉得一颗心得厉害。

只听绿云：“四少已经歇息了，欧姑娘还请回吧。”

莫熙轻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
过了片刻，唐又肃然：“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？”

“别再叫我唐掌门了。”一顿，他又：“为了这个，我难受了一午。”

沉寂了片刻，黑暗中，莫熙又听唐：“我有时真不知该如何待你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