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、破卷楼(2/2)

浮雕右边提着白居易《霓裳羽衣舞歌》里的句：“飘然转旋回雪轻，嫣然纵送游龙惊。小垂手后柳无力，斜曳裙裾云生。”整座浮雕给人一歌舞苍茫，万千气象，扑人眉宇之。而最款刻着两个字——唐芯。

莫熙愣了一秒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。心：他从殷老现便怪怪的，原来是在纠结这个。

莫熙见对方虽然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，但双目炯然，说话中气十足，再加上唐称他为前辈，便猜到他是唐所说的看守“破卷楼”的两位老之一。立刻恭敬行礼：“殷前辈，方才多有得罪。”

唐听她发问，终于低低答了一句风不相及的话：“我绝不会任他们摆布的。”

唐很快便取了一本写着《唐门四宝》的线装书册，翻阅至琅琊杖的章节，其上关于琅琊杖所藏武功的记载却只有短短一句话：“相传此功可用于凫。”

只听唐急急喊：“殷前辈，木姑娘是我的客人，还请手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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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无法，只能着上前：“今日是带木姑娘来查阅关于唐门四宝的记载的，还请殷前辈行个方便。”

唐还是不答，只。

转间拆了三十来招，那人忽然停手，剑气立刻消弭于无形。只听来人一阵朗大笑，：“那几个老怪都说掌门着了，喜上一个黄丫，连璧琉珠都送了去。”他上打量莫熙一番，接着：“啧啧。怪不得。”

原来此楼南北皆有窗，便于空气通。二楼虽为暗层，但中厅南北角重檐间的墙皆为以“破卷楼”三字成的格窗，故光线极好，与明层无异。

殷秋实见她如此派，笑：“这位姑娘叫人好生喜，被老夫偷袭在前，又打趣在后，居然如此沉得住气，倒是跟当年的大小有几分像。”他又哈哈一笑：“什么霹雳堂的二小，依我看及不上你一手指。”一顿，他又：“姑娘，那几个老匹夫说什么掌门的婚事也要公议，老我第一个不答应。想我唐门历代了那么多人，有几个有能耐的是受老院摆布的，还不都是想娶哪个就娶哪个，几时听过那群老匹夫聒噪。唐崇掌门还娶了不会武功的世家小呢。何况你武功这么好。”他噼噼啪啪倒豆一般声如洪钟说了一大串，忽然对着唐奇：“掌门，老朽这是对着姑娘说话呢，您脸红个什么劲儿？”他不待唐答话，又摇摇，自顾自叹：“如今这世，兴男人脸红不成。”

莫熙见到前一排排放满典籍的书柜，才知何谓汗充栋。

唐想了想，走到其中一排红木书橱前，一边打开橱门，一边：“书橱的两面都设了门，既可前后取书，又可透风防霉。”

听了殷秋实最后一句话，唐越发不自在，莫熙却：“这位殷前辈也是个妙人。剑法也好，只是他的招数让我有一熟悉的觉，一时却想不起来。”

来人却毫不理会，手越发凌厉，莫熙右手伤势正于治疗的关键时期，绝不能因勉动武而功亏一篑，是以她当机立断用左手掏承影御敌。对方剑法飘忽灵动，莫熙左手不灵便，难免吃亏，只能靠轻功法补救。好在承影乃是绝世神兵，竟将对方的凌厉剑气生生给压了三分去。

莫熙见这位殷前辈如此没遮拦，心：莫非此人跟沐风亭这厮五百年前是一家不成。

殷秋实笑：“别的外人自然不可以藏，但木姑娘连我唐门的聘礼都收了，当属例外。”一顿，他又：“二位尽兴，老朽今日便是个睁瞎，什么都瞧不见。”言罢一阵风似的去了。

莫熙又走回唐边，见他已将橱门关上，便：“还有什么发现么？”

唐接着寻找典籍。莫熙便信步参观藏。忽然，她的目光被一面型汉白玉浮雕给引住了。整个画面上只有一名女，在一片蝴蝶翩跹中起舞，就连眉间都嵌了一双红翅。她的裙裾飞旋展开，袖迎风激，只一人便足以成就一场歌舞盛宴。周蝴蝶竟是用细铜丝勾边，贝壳碾成的粉末敷作翅膀，是以荧光闪闪振翅若飞。而其中的女却没有被蝴蝶的华丽夺去丝毫风姿神韵。

唐却没接她的话，只是伸了伸手，示意莫熙去二楼。

莫熙见他思，便凑过来：“可有发现？”待看了唐指的那句，便：“凫这个词用得甚怪，游泳识便好了，没听说过还得会一门专门的武功的。”

，堪堪躲过剑锋。转间又旋两步，躲过对方咄咄人的杀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