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积的粉碎创伤,取掉一小块骨,肋骨开裂,脸颊的伤影响到颧骨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现在的洛林应该躺在床上安静地接受治疗,而不是坐在艾薇的病床前,以这审讯般的姿态坐着。
艾薇拼命地回想自己最近错了什么,目前度已经到了婚礼当天晚上吐在他上(母亲艾尔兰女士提供的报)。
“您不需要休息吗……?”艾薇试探着发问,她委婉地告知,“听说是您找到了’元’的心枢纽,成功地将我和辛蓝、郁墨救了上来,应该很累的吧?”
“‘元’为你注了轻微的清理,”洛林说,“我想确认它对你有没有造成影响。”
“啊,这个呀,没事的,”艾薇了脑袋,确定地说,“我什么都没忘掉,您放心。”
坐椅的辛蓝急迫地说:“你忘掉了吗?当’元’质问你的时候,你据理力争,说你喜洛林,并且不认为是懦弱的表现……忘了吗?”
艾薇的发麻,放在鞋里的脚趾死死地抓着鞋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如果这句话给您带来什么困扰的话,一定是我的错……抱歉,我记不太清了。”
洛林说:“所以你不喜我?”
艾薇诧异地看着他,这直白的话语和洛林那敛沉静的气质差距太大了,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能直白说这些的家伙。
而且,向一个关系不那么好的前妻、学生问这话,是不是有些失礼呢……
她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,斟酌着告诉他。
“不会的,”艾薇说,“作为学生,当然会喜您这样的负责任的老师。”
……
洛林拄着那的拐杖往手术室走去,辛蓝依靠着电动椅跟随他。
“算不算回旋镖呢?”辛蓝痛惜地说,“当初您非要用’学生’啊’老师’啊之类的东西来掩盖那份不同寻常的,现在她真的以为你们只有师生谊了。我都说了,您当时应该直接地说‘我可没有那么充足的耐心对待每一个人’——”
洛林说:“能用’活该’两个字就能概括的容,你不用说这么多。”
辛蓝控制着椅走到洛林前面,他没有洛林那童年影,并不排斥在脚不便的时候借助椅前行。
“洛林·赫克托,”辛蓝非常严肃地叫着他的名字,“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,你确定还要继续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