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节(3/3)

类常常把睛比喻成“心灵的窗”，但对郁墨来说，有些时候，这双睛的颜更接近于自的叠加。

‘元’会据他的睛颜和心率来判断，判断他是否需要接受制的清洗。

郁墨经常会觉到大脑像一个浮着冰块的废旧鱼缸，有一个网兜反复来回，从他颅里捕捞起碎冰块，留零星、尖锐的碎冰刺扎着他麻木的大脑。

他偶尔会觉到刺痛。

在平静如死的麻木中，这痛楚也会让他有“生存”的实。

即使痛苦，也好过混沌、麻木。

所以郁墨喜和艾薇接，她所带来的快乐、痛苦、挣扎、犹豫……都是真实的，都能让他觉到，原来’我还活着’。

艾薇说：“现在的我已经无法信任你了。”

“我知，”郁墨说，他微微低，右手压住，受到这颗新心脏的痛楚，片刻后，又对艾薇温和地说，“你在很久前就丧失了对我的信任，艾薇。”

他其实想若无其事地继续同艾薇聊天，就像这近百年来在不同躯中活跃的意志，但那些碎掉的、刺破他大脑的尖锐冰块越来越多、越来越多，多到生生切断他和控制源的链接。

艾薇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郁墨，他看起来还是和她刚上他时一样，那样英俊，净，自然，但这个漂亮致的壳面，是令她痛苦的谎言与欺骗。

“洛林不会为了我而选择牺牲掉无辜者，我不喜、也不会将这话转告给他，”艾薇说，“你想要试探他的真心吗？但试探来的永远都是假的，我不需要试探，我也不屑于试探。”

她还和郁墨记忆中一样骄傲。

郁墨刚准备换时，就注意到了她，一个聪明、机灵，跟随父母从第二十三区途跋涉过来的小女孩，有着聪明彩的大脑。

元起初的目标不是她。

人工智能收了太多太多的网络垃圾信息，他起初想要一个男孩，认为男的大脑或许更韧。

郁墨说服对方选择了艾薇。

她很聪明，韧，善良，天生的’神’。

但是障碍——这个不幸的女孩患有一严重的心脏病，如果不及时更换心脏，存活的时间可以照天数来计算了。

她的父母显然还不知，这样心脏残缺的孩，也无法通过第一区的检，最好的结局，就是痛快地死掉，还可以面地被埋葬在荒废区的土地中，而不是背负着十年的贷款为她在第一区买一块墓地。

郁墨拯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