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重诺,向来一言九鼎,只要你说,我就信。”郑雪握他的手,掌心冰凉,却有微薄的汗沁。
“为什么?”贺兰珏自是能看郑雪的反常。
“因为,将来你必是要杀她的。”回答贺兰珏的,是门外骤然飘来的嗓音。
黑衣少年抱着臂走了来,脸上尽是嘲:“哭哭啼啼的,郑雪,你真是丢尽我们极乐宗的脸,既然这么怕,不如给我,只要斩草除,他怎会再有机会来找你寻仇。”
见是林墨白,贺兰珏倏然一惊,将冰魄剑握在手里。
这少年是什么时候混上船的,他竟浑然没有察觉。
同林墨白一前来的,还有极乐宗的阁阁主,戚语桐。
“犹豫什么,还不动手。”戚语桐满脸写着“只想差”四个字,“难不成你对他余未了?”
当日仰仗的天之力,才叫简言之等人束手无策,这次醒来贺兰珏为防止天血脉再作,封印了天之力。
他虽修复丹田,苦修涅槃功法,至今尚未重新结丹,倒是林墨白前些日突破境界,已是金丹初期的修为,自己与郑雪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想到此,贺兰珏将郑雪护在后,动灵力,注冰魄剑。
一剑气尚未发,突然腹痛如绞,一铁锈的气息从中涌而,鲜血顺着角淌,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。
血缓缓开,透目惊心的艳。
他这是怎么了?
贺兰珏举起剑,攻向林墨白,奈何每运功一分,腹剧痛便加一分。
他跌跌撞撞向前走几步,勉用掌中的剑拄地,支撑住自己摇摇坠的。
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好似是中了毒的症状。
从刚才到毒发,他只饮了一盏郑雪亲手斟的酒。
贺兰珏面颊覆上一层青灰的颜,瞳孔微微收缩。
林墨白抚掌大笑:“我当你是权宜之计,想效仿当日断尾求生,保段非离那般保他,想不到你是真的给他毒啊,大师。”
贺兰珏难以置信地回,陷郑雪捉摸不定的目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