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事已经完成,但还有很多事尚待去。
昨天晚上,他差儿搞砸了。李后宝几天来居不,让他心生好奇,他想知李后宝在家里怎么样,烦恼还是快乐,活着还是死了。他从来没有想到老儿还机灵,刚挑起窗帘的一角,看见他战战兢兢、神魂不守的样,一秒老儿就从地板上一跃而起,像小豹似的冲卧室,拿起一银亮的钢。
他几乎来不及收回那隐形的钢针,当时,他准备从隐的围墙坎翻去,但是老儿的动作有儿不寻常,这令他冷静来。老儿的动作有儿夸张,而且近乎虚幻,步伐像太空人,目光不知看向何。他明白了,就像老儿的惊叫一样,仍在梦中。老儿在对梦中的某个迫害狂喊打喊杀。
也许是他引起的,也许老儿确实到了危险,也许他真的看到了疯狂的幻影。不论如何,这都是不理智的行动。
他在原地静静地待着,看着老儿挥舞钢,看着他茫然四顾,然后悻悻地收起来,放在脚,重新躺倒在沙发上。真怪,这老儿放着好好的床不睡。
可笑。他为自己差儿失控嘲自己,他甚至想大笑几声,就像电视里那些疯狂的连环杀手所习惯的那样,他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连环杀手,而且永远不会失手。
只是,现在他必须注意,不能失控。因为,他的事还没完成。
今天是志佬的葬礼,他不能缺席。然后,他有新的决定……
他是个聪明而理智的男人,会有那么一天,他会成功,让方娟、郑航之全都望尘莫及,对他礼拜。
这才是他最需要的境界。
首次听到“吱吱”声,宝叔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但响声持续地、不间断地发,又使宝叔觉得产生了幻听。宝叔捂住耳朵,声响自小而微,那就不是幻听。放开耳朵,响声又持续传来,就像生锈的金属推车的,缓慢地、不顺畅地动。
宝叔晃晃,重新俯在餐桌前机械地握着笔,笨拙地写字。
他一辈没有好好写过文章。读书时,因为作文写得狗不通经常挨老师批评。成年后,几乎没有动过笔,偶尔立个字据什么的,都是别人写好,他签个名或盖个手印。
但这次,他觉得写得还算通顺。心里想什么,便写什么,纸上的语句便是他的表达,不事修饰的大白话,蛮好读。
他不是凶手,他相信吴平凡、刘居南都不可能是凶手。那么,杀害志佬的凶手一定与前几年发生的杀人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人。这个凶手很狡猾,很熟悉毒圈的况,特别是很熟悉十二年发生的事。因为,不论是志佬等被杀害的人,还是他和吴平凡、刘居南他们,都是从十二年前那件事中走过来的。
宝叔一步思考。当年的知人因为害怕杀人真凶和贩毒分的报复,三缄其。事后他们持有两不同意见:一是认为警察得对的,也就是同郑平的;二是认为警察暴执法,公安局死个人罪有应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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