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她悄无声息的死,已是对她最大的恩惠。
姜瓷点了点头:
“我知道了, 会同卫戍说一声,好歹是他表姨母。”
翟氏也笑了笑:
“是了,那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她起身, 姜瓷几个去送她,她走到门边忽然回头又道:
“叫卫戍看着简呈箬,少吃几杯酒,父亲要抱孙, 酒吃多了就不好了。”
姜瓷捂嘴笑应, 卫安安姐妹两个却顿时红了脸。这摄政王世子妃, 也忒大胆了些, 这些话也敢在外头说!翟氏却并没觉着什么,笑着同她们摆手叫别送了, 便跨步走了。
卫宁宁凝视翟氏背影, 她极羡慕翟氏这样的人,能活的洒脱。她忽得了勇气般,转头同姜瓷道:
“姜夫人, 不知府上的岑管事可有妻房,可曾定亲?”
姜瓷诧异,这是……顿时又明白,笑道:
“没有妻房,也不曾定亲。可卫姑娘,岑卿是忠毅侯府的家臣,卫将军可会同意?”
卫宁宁红脸:
“英雄不问出处,何况我爹听我娘的,我娘说只消人身子康健品性端正上进,紧要的是对我好,不拘什么出身。”
卫宁宁比卫安安年长两岁,如今十五及笄,正是说亲的时候。卫安安这会儿高兴的很:
“便是在你们府上住的那些日子,打先不认得他,哪有管事这么年轻的,姐姐头一天半夜见他在你院子外头走,以为是刺客,在你家后院半夜三更打了一场,我也不知具体事宜,反正那一打把姐姐心也打进去了。”
“烦劳,烦劳姜夫人替我问一问吧。”
卫宁宁红着脸说了,便跑了出去,卫安安嬉笑着追去。
姜瓷往外看,先是看见了钟轻尘跟在卫戎身后走过去,又看见了捧着糕点走过来的春寒。
这一对对的,总是有希望的。
十月底,从北徵传来消息,送亲的使臣已归朝,只是那位护卫的将军在两国交界深夜潜入民宅强辱民女,叫姑娘的家人给打了半死。
消息传来,太上皇脸丢的更甚,毕竟这是他手里出来的人。
六皇子在册封太子时病了一场,之后满心郁结未曾疏散,可有廖太傅警醒着,总算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,只是在太子大婚时恭贺的话说的酸溜溜的,难免失了体面。
年底,贵妃病重。
小年夜里,冷清的圣清殿里,庆安服侍太上皇歇下后,太上皇半夜却摇了手铃,一道黑影倏忽落了下来。
“卫戍什么时候死?”
太上皇阴郁至极,他恨透了狼心狗肺的卫戍,早已物色的人选虽已如他所愿替代了卫戍接掌黄雀卫,但纵横大炎数十年的黄雀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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