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开攥着太子妃的手,轻拍了拍安抚,便有人把侧殿的大门打开,把简呈翌拖了进去,太子随后也跟了进去。
卫戍看着太子攥着太子妃的手,撇了撇嘴,他也想攥着姜瓷的手,好几日没见了,想的心慌。待要张嘴和摄政王说要没事他先回去了,摄政王冷冷一眼瞥过来,卫戍笑:
“我再待一刻,一刻一刻!”
摄政王冷笑:
“出息。”
“王爷不也圈了女人在房里,谁又笑话谁呀!”
卫戍无畏的揭短,摄政王哽了一下,别过头去,卫戍一阵窃笑,往摄政王身边凑了凑:
“王爷,听说那姑娘同我母亲生的极想,叫我也再见见?”
摄政王皱眉,下意识要拒绝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意味深长的一句:
“见见也好。”
卫戍点头,不再言语,看殿内那一站一瘫坐的兄弟两个。
太子居高临下看瘫软在椅子里的简呈翌,半晌无言。过了许久,简呈翌心思见见平复,阴狠的盯着太子:
“你得意了。”
太子微微浅笑:
“没什么可得意的,同是皇家血脉,你丢的脸面,也是孤的脸面。不过今日之后,皇兄怕是再难活在这世上,到底是出生的地方,长大的地方,你要是愿意,孤带着你,再走一回宫道。”
简呈翌脸色一变,咬牙暗骂:
“小人得志!”
“小人?”
太子仍旧温煦,不见恼怒,仿佛听到笑话,笑容更深:
“是孤欺辱幼弟?是孤中饱私囊?是拉帮结派?是孤搅乱朝堂?是孤踏着子民的血肉满足私欲?还是孤弑父弑弟,意图篡位逼宫?”
太子往前一步,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呈翌:
“是你,皇兄,是你。在你交代内务府暗中苛刻我们这几个出身不高的弟弟时,孤就同你说过,皇兄若志在天下,就该有个志在天下的样子,可惜皇兄听不得这些话,打了孤一顿板子,险些叫孤残疾,孤没死,皇兄不开心,几次三番暗中要害孤的性命,不是冬日把孤丢在冰窖锁起来,就是酷暑诬陷孤偷了你的东西,叫贵妃罚孤跪在庭院里,凡此种种。孤自诩不是圣人,做不到以德报怨,但也没有报复你。因为有人同孤说,孤不该为旁人的过错,染黑了自己的心。”
太子眼中璀璨,想起年幼时遇上的那个同样落魄,声名狼藉的少年,是他救了自己,没有声张,没有携恩以报,他只是叫自己,仍然做自己。
多年之后,也是这个少年,同自己血肉铺出,本该锦绣却仍旧黑暗的路,保他前行。
他说:
你们兄弟,只有你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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