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境?”肃冼闻言,微微敛起了眉,似是陷了沉思。他漆黑的眸凝视着宁桓,缄默了半晌后,回:“不论这场梦境究竟是何回事,倘若真是场预示未来的梦,你方才不是也说了,咱们最后是一同离开了这个佘人镇。”他眸光闪了闪,转眸望着雾渐起的周围,“别想太多,待咱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后再说。”
肃冼……宁桓混沌的眸中逐恢复了半丝清明,“你是怎么了?”肃冼轻拍着宁桓的脸,蹙着眉问。
梦……宁桓微怔了怔,脑海间似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肃冼听见宁桓如此问,微有些诧异:“为何如此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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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会是佘人镇的吗?”自那棺材铺中来后,佘人镇上的一路走得未免过于顺畅,顺畅到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皆是一场虚无的梦境。
“可是……”宁桓一脸言又止,“我,我总有一不太好的觉。”一字一句显得尤为艰涩。此时重重皑皑的大雾已完全将整个佘人镇笼罩,肃冼看着宁桓,忽地扳过了他的肩,他:“若是路上有任何不对,咱们再回来便是了。”他鼻尖轻抵着宁桓的额,低声说。宁桓抿着,。
宁桓低垂着眸,梦中的声音似再次在耳畔边响起,“你那夫妻二人究竟走去了没?”。
“我……”宁桓一怔,猛地一抬眸,此时后的佘人镇哪有半影的痕迹,仿佛就在他眨的瞬间全然消匿了。“怎么了?”肃冼顺着宁桓的视线望去,那一除了白茫茫的雾霭外,已是空无一。
脚步方踏了那佘人镇,萦绕在宁桓周的那冷视线愈发明显。他垂在侧的手虚握了拳,顺着那视线的方向不安地转回望。白雾之中,后那个原本空空的佘人镇不知何时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,它们静默地立于了那块淋漓着妖冶红漆的牌匾,冷的目光死死凝视着宁桓。而那“佘人镇”三字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血淋淋的“蛇人镇”三字。
宁桓蓦然一怔,天灵盖犹如针扎般发一阵猛烈的刺疼,周像是浸冷窖般泛着寒气。“宁桓?”肃冼焦灼的嗓音在宁桓耳畔边响起。
“肃冼。”宁桓微抿了抿,语气稍顿了顿,斟酌着字句思忖着该如何向肃冼解释那个梦境。“昨晚上我了个梦。”宁桓轻声地说,“梦里发生的场景如今几乎全映了现。那些人面蛇的怪、我躲在了棺材里,还有你来找我,最后咱们一同离开佘人镇……我知晓这么说很奇怪。”宁桓的眉轻蹙起来,眸光中淌过一抹郁结之,“但……但那是就像是一场预兆着未来的梦境。”说完,宁桓抬起了眸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肃冼面上的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