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阵丝毫无法再禁锢他动作,两人这一场战斗,几乎已在瞬间有了结果。
见剑锋近宴夏,后方林蔓草拽着双拳,当即便要冲上前去。
然而有人却及时拦住了她,林蔓草顿住脚步,转看向阻拦自己的宴兰,目中满是不解与担忧。
宴兰依然盯着那,目光看似平静,其中却早已翻涌波澜,他语气丝毫不比林蔓草松懈,却是低声:“还没有分胜负。”
林蔓草微微怔住,不解:“什么?”
“宴夏没那么容易输。”宴兰这般说着,语气却是肯定。
林蔓草连忙回往宴夏看去,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那,不论是鬼门之众还是五弟,所有人都张地看着那两人的战斗,直到他们看见,宴夏失去力气半跪于地,鬼门之主再度抬剑,剑锋落在了宴夏的颈间。
宴夏仰起,目光注视着对方,畔鲜血落,染红了半边衣襟。
鬼门之主低看着宴夏上所染的鲜血,渐渐冷笑起来,为宴夏的行为了最后的评判:“不自量力。”
宴夏笑了起来。
不自量力,她从一开始便是这般,永远对抗着比自己大数倍的敌人,永远却都从未退缩过一步。
她盯着鬼门之主,有些艰难地开:“若不是这样不自量力,就没有今日的沧南山了。”
就算是不自量力,有些事,她也永远不会放弃。
说话之间,宴夏神忽变,变得凝重而冷静。
鬼门之主就在她的面前,他清楚的察觉到了宴夏神的变化,为杀手的直觉,他几乎是立即便将剑往前递,便要将前这个不自量力的蝼蚁杀死在当场,但也就在他动作之间,那闪烁着杀意的剑锋,便在宴夏颈间半寸停了来。
“宴夏!”林蔓草一阵担忧,当即忍不住唤声来。
就连看不见的叶题与开不了的楚寒也都不禁僵住,唯有宴兰看来还算镇定,只是一双眸沉沉犹如夜。
那把剑,就停在宴夏的面前,只要再用力一分,便将刺破宴夏的咽。但那把剑始终最终没能再往前半分。
因为就在鬼门之主手的同时,两人足的阵法光芒再度大耀,无数光犹如纠结藤蔓纷纷缠往他的上攀去,霎时将他再度困于其中。
鬼门之主语气终于有了些许改变,他盯着宴夏,寒声:“不可能。”
以宴夏的能力,不可能开启如此大的阵法,应该说,这天之间,还没有人能够以阵法将他困住,但如今的他,的确被困在了阵法之中。
鬼门之主霎时沉默来,不过片刻之间,他已经想清了一切。
“是谁?”他。
宴夏此时已经避开那人的剑锋再度站了起来,她看起来有些狼狈,甚至苍白得过分,但她站在鬼门之主的面前,便如同昔日的蝉众一般无法被摧毁,她拭去畔鲜血,轻笑着:“我说过,我赢不了你,但五可以。”她将四象图祭,原本画着闻北云画像的图上,如今空空如也,只剩一面与地上那阵法一般的光阵。她将念力再度注于阵法之中,凝重:“这阵法,并非我一人开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