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砚池:“凉快啊,虽然快秋了,可还是。”
程鸣羽:“你就这样,把自己搁在观休息的地方,你不羞愧?”
杨砚池:“不羞愧。”
程鸣羽:“那你说好了要教我练弓,却没见你去过鬼师的房,羞不羞愧?”
杨砚池一愣:“你去了?”
“……我当然去了!我每天都去。”程鸣羽气坏了,拿着手里那捆树枝往杨砚池肩膀上戳,“男汉大丈夫,说话不算话,你算什么好将军!”
杨砚池被她戳得很痛,但他坐着,也忍着,脸上一扬起了笑。
他喜这痛,也喜程鸣羽的聒噪。它们会把他从负罪的渊拉回人间。
“那我教你啊。”他温和地把她拉起,“现在教,好吧?”
程鸣羽却到古怪: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你。”杨砚池看着她,“你不是用山行过一箭么?当时怎么的,都忘了?”
“没忘,但灵气就是不来啊。”程鸣羽了沮丧神,边走边说,把今天和桑巡山时碰到的事告诉了杨砚池。
杨砚池不由得停了脚步。
“吃桃,就会染上怪病?”他想了想,谨慎地说,“我也吃了,一个特别大特别甜的桃。金枝和玉叶说是仙给的,是九重天上的仙桃。”
程鸣羽:“……凤凰岭有九重天的神仙来,我会不知?”
杨砚池了嘴,那桃其实好吃的:“凤凰岭真的没有桃树吗?”
程鸣羽张了:“你真的吃了那个桃?你现在,觉不觉得手脚不舒坦?搐,有没有?疼,有没有?”
杨砚池:“没有。”
程鸣羽绕着他左看右看,脸上挂着的尽是忧虑。杨砚池倒是坦然,他确实没有任何不适,反倒是程鸣羽的反应令他觉得极为有趣。
“你这样担心我,不如拜我为师吧?”他说,“我倾相授。”
程鸣羽却退了几步,冲他举起山行:“你如果真的染了病,那也一定是桃带来的邪病。吃山行一箭应该能治。”
杨砚池:“……好了,不懂说笑话就不要勉自己。走走走。”
他着程鸣羽的衣领,连拖带拽地拉着人往鬼师的居所去了。
金枝与玉叶顾不上看守菜地了,一直盯着走远的两人,为了偷听他俩说的什么,连兔耳朵都冒了来。
“我就说吧,山神以来,将军就兴了。”玉叶乐颠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