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节(3/3)

人滞留在凡尘俗世，用术法敛去了上的神光仙气，独自隐居在山之中，调息养伤之余，弹琴饮醉，以此消沉度日。

现在他唯一想的事便是与灵觉决一死战，然后将一切都撂开手，追随所之人远去。

然而灵觉却在破印逃离婆娑山之后去向不明，谍灵寻遍三界，却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。若非遭到镇魂封印反噬受重伤，一时之间无法动用血脉追寻之术，此刻的他早已找到灵觉的藏之。

雪簌簌，空山岑寂，琴声起伏跌宕，婉转迂回，一时天风海涛，一时幽忆怨断，泠然诉说着满怀心事。

“多年未见，你的琴技倒是炉火纯青了。”突然之间，有个男的声音随着风雪传了过来。

屏逸微微一震，抚弦的手蓦地停住，神顿时蓄满了锋芒，雪亮犹如闪电——虽然与那个人已经许久未曾谋面，但他还是一就听了那个声音。

屏逸抬起，凝视着凭空现在山径上的撑伞人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
来者儒雅风，神韵古，边说边踏着厚厚的积雪走了过来，脚步轻若微尘，足没有留丝毫痕迹，也未发任何声响。

那人正是昔日元极天帝边的第四护法、天界的四大战神之一，后来背弃天投的叛逆之徒——扶南。

扶南走到亭前的空地上，隔着茫茫雪幕，看向亭中抚琴的人，脸上带着远的笑意：“听说《天上谣》的乐谱之中暗藏着失传已久的妙术法，唯有心意相通的男女方能够悟来，可惜我这一生从未上过任何女，自然无缘得窥堂奥，你呢，弹了这么多年，是否已经心领神会？”

“你果然还活着。”屏逸立起，定睛审视着对方，语气里带着某尖锐，“两万年前，死在弱边上的那个并不是真正的你，而是你的傀儡替，我没有说错吧？”

“你早就怀疑我是诈死？”扶南笑了笑，若有所思，“我究竟是哪里了脚，让你发现了端倪？”

“你谋划的可谓是天衣无，我差就被你给骗了。”屏逸顿了顿，语气中一丝讥讽，“可是你别忘了，你所炼制来的傀儡只能比你弱，而不能过于你，否则你便会反受其害，成为第一个被消灭的目标。表面上看，那个傀儡的术法和你不相上，但实际上，毕竟还是比你逊了那么一。”

“不可思议，连那么小的差距你都能察觉来？”扶南眉目间难掩诧异之，语气中透着些微慨，“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，也估了自己。”

“那是你无法突破的瓶颈，也是傀儡术唯一的缺陷。”屏逸眉目冷定，凝视着站在风雪中的人，说话一针见血。

“不错。”被对方一语破了弱，扶南却并没有生气，只是坦然自若地了，轻叹，“有你这样的对手存在，我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敢懈怠。”

“不过，”说到这里，他稍微停顿了一，脸上了得意之，“即便你知我还活着，哪怕起用了谍灵网到打探消息，不还是没有找到我么？”

“其实谍灵早就发现了你，但却被你灭了。”屏逸面沉沉，中闪动着尖锐的冷芒，“你用傀儡取代了那些死去的谍灵，让他们潜伏在谍灵网中，作为线帮你传递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