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景忍俊不禁,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,笑:“脱衣,给你上药。”
敖显沉默了一会儿,眸里愫动,忽而幽幽:“我当时的确是有欠考虑,可就算是为她死了,我也心甘愿。”
想到这里,
“你以为父王是傻?我哪有那么不经打?”敖显摇叹了气,“再说了,不让他打两气,他的怒火几时能消?”
“你这促狭鬼!”敖景舒了一气,如释重负,“害我白担心了一回。”
“说到底,这一切都是族的谋。”敖景皱起眉,愤恨难平,“我们都上当了,被他们耍得团团转。”
“为父懒得跟他生气了,送他回去养伤吧。”敖准叹了气,无力地挥了挥手,一时间怒气全消。
哥!”敖景冲上前看了看敖显的伤势,又回看着父亲,“父王您真是……唉!您怎么这么重的手?”
“族?”敖显却吃了一惊,愕然问,“这又关族什么事?”
“你被关了天牢,大概还不知实。”敖景将知的一切和盘托,“你的太妃是被扶南劫走,扶南利用她声东击西,将天界的注意力转移到招摇山,然后趁机将灵觉从封印中救了来。”
“你边女如云,也没见你对哪一个这样过呀?”敖景一脸不解,诧异地看着他,“哥,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“嘘!”敖显了个噤声的手势,小心翼翼地朝外面张望了一,低声提醒,“小声儿,万一让老听见,非扒了我的不可。”
“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,”敖景摇了摇,不由得慨万千,“新婚第一夜便劳燕分飞了,连圆房都没来得及……”
“你应该早一装,还能少吃些苦。”敖景凝视着他上密密麻麻的伤,不由得皱眉叹息,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了上去。
“老家伙可真得去手啊,居然打得这么重。”敖显费力地褪衣服,低看着上鲜血淋漓的伤,疼得直凉气,忍不住抱怨。
原来如此……敖显心念电转,原来那天在他失魂落魄地走招摇山之后,竟还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,原来云中君并非手留放过了卫介,而是事有因。
“是。”敖景沮丧地了,“据说,就在云中君要杀卫介的时候,灵觉刚好冲破了镇魂封印,云中君受到封印反噬,察觉到了异常,于是丢卫介赶去婆娑山,但还是迟到了一步,那时灵觉已经逃走了。”
“你醒过来了?”回到太寝殿中,敖景屏退左右,准备给敖显疗伤,然而回一看,不禁吓了一。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哥,你这次未免也太鲁莽了,”敖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慨叹,“你去天这么一闹,搞不好会把我们整个西海龙族的命都给搭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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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景无奈地了,黯然扶起兄,离开大殿。
☆、第一百四十三章:剑弩张
“我是故意装来吓老的,”敖显得意地扬了扬眉,“不然他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我?”
“你躺着别动,”敖景试图阻止他,神充满关切,“我正要给你上药呢。”
“我恨不能立刻杀了卫介替她报仇!”敖显恨恨咬牙,里有怒火熊熊燃烧,忍不住握拳捶在了床上。
“你不懂……”敖显目光沉,摇叹息,“虽则如云,匪我思存。世间纵有百媚千红,可我只她一个。”
“可她已经……”说到这里,敖景蓦地顿住了,怅然叹了一气,温声劝,“哥,多想无益,你还是忘了她吧,啊?”
“你以为我真被打了?”敖显疼得龇牙咧嘴,脸上却挂着促狭的笑意。
劳燕分飞?敖显心里莫名一痛——奈何相遇总是太晚,离别总是太疾?难他跟她的缘分就只有这么浅么?那一场婚事到来终归是梦幻泡影,徒留无限心伤。
“你说什么?”敖显一脸震惊,几乎从玉床上了起来,“扶南没有死?君灵觉复活了?”
敖显微微苦笑,声音十分伤:“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,我怎么能忘得了?”
什么?敖景一愣,不由得顿住了手,愕然盯着他的侧脸,不胜唏嘘:“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报恩才以相许,没想到你竟如此痴狂……”
敖景一愣,一时没有明白过来:“怎么?”
敖显从玉床上缓缓坐起,冲着对面的人咧嘴一笑,挑了挑眉:“二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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