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暗叹息,收起鞭。
紫姑直接送了他们一座即将爆炸的电站,和电站打架还有意义吗?
灵鹤走到紫姑的残骸旁边,弯腰捡起她断成两截的紫玉笛,里掠过一丝悲凉。
林璇叹了气:“她虽然是你的主人,你也不必到这个地步吧……”
站在旁观者的立场,这人可怜得有些可恨了。
灵鹤却摇了摇:“是我欠她的。”
他顿了顿:“她打小要,又烈,凡人的时候这样,了神仙还是改不掉……她凡人的时候受委屈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及至飞升成了神仙,依旧不得逍遥,说到底不过是‘不甘心’三个字……”
“可是有什么法,”灵鹤凄然地扯了扯嘴角,“她生来就是这样。”
林璇恍然大悟:“你是……”
他垂眸看了一紫姑不成人形的残骸,神温柔:“她一定和你们说过吧,我就是她在凡间时嫁的那个负心汉。”
“她知吗?”
庚辰摇摇:“她要是知一定会赶我走。”
林璇不知该说什么好,好一会儿才:“你知她害人害己,为什么不拦着她?”
灵鹤没有回答,林璇也不再追问,这时候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。
仙鹤挲了一笛,小心翼翼地收好,然后站起,看了宋翊:“白龙君,紫姑刚才说的不全是实话,当年她诱你去天盗灵珠,你盗得灵珠归来,事发之前来找她,把自己的逆鳞给她,让她在你殒落后给上神。”
他顿了顿:“我虽不知缘故,但当日我见过你,觉得你像是一心求死。”
林璇持鞭的手不由一颤。
宋翊:“谢谢。”
灵鹤了一气对两人:“很抱歉把你们两人牵扯来,但这是她的遗志,我只能尽力帮她完成。”
在他说话的时候,他上的咒术和禁制正在慢慢失效。
戾气突破了禁制,把他的绷得变了形,他就像一个勒满绳索的袋,不住地鼓胀起来,球从眶里突来,浑骨骼和关节发喀拉拉的声响,脖上的血里源源不断涌戾气。
他苦笑了一:“你们也看来了,她在我上了禁制,把戾气封在我气海中,一旦她殒,禁制自然会失效,再也没有什么能约束这些戾气。”
林璇抿了抿,心里有不祥的预:“她到底存了多少?”
“足够翻天覆地了。”
戾气度早已经超标,但是天却没有反应,紫姑终于以为殉,卡住了天规则失效的临界,在接去的一段时间里,天就是个睁瞎,谁也不知它会瞎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