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梅逐雨低与她对视,不自觉笑了一,“但是观中不见妖怪,整个西岭山中都只有一些无害的怪,只有偶尔山时,我才会遇到那些想害人的妖怪。”
武祯有些恍悟的将目光往他左腰上一瞟,“原来那里的伤痕是这样来的,当时伤的是不是很重?”
武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“在当猫公之前,我打不过那些来找我麻烦的妖怪,肯定怕,但后来我成了猫公,能打得过它们了,那还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梅逐雨愣了一才:“与师兄山,遇到了想吞吃我的妖怪,虽然逃脱了,但也被它所伤。”
事实上,当她成为猫公后,况就完全相反起来,从前吓唬她的妖怪,都被她吓得再也不敢现,曾经想害她的妖怪,有一个她抓一个,全都变成了石像放在妖市坊门前,妖市里的小妖怪们都习惯了把那些石像当凳坐。
说到这,梅逐雨就停来,有些不知该怎么说,毕竟观中生活着实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,说了武祯可能不听,所以他努力回想了一,捡着自己觉得稍微有趣些的事说了。
“山上落雪很早,每年十月岭上就会有积雪,我十岁时曾受过伤,浑发需要冰雪相激,就在岭上休养,有一日风雪太大将我的屋倒了,我想回山腰的观中去,半途却因为风雪太大迷路,就在我不知方向时,遇到了一只雪狼。那雪狼通人,不仅没吃我,还将我一路带回了观中,只是它将我带到观中时,忽然散落成了一堆雪,后来师父告诉我说,那是西岭山神,它偶尔会化作动,指引在山中迷路的人找到方向。”
武祯:“辛苦?没有啊,能看到那些东西我觉得很有趣。”
“只是其中一个原因。”梅逐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,反过来问她,“你在安,时常能看见那些妖,想必很辛苦。”说到这里,想起之前那个看到妖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,梅逐雨就觉得心疼无比。
梅逐雨一摇,“不太重。”其实他那时瘦小,被大犬那张大的嘴一咬,几乎撕开了腰腹,腹的都差来,好大一个血,若不是师父去的及时,他恐怕会死在当场。
梅逐雨:“……”
梅逐雨见她这样无形无状的懒散样,神一缓,想了想后开说:“我不太记得三四岁之前的事,四岁之后,我被爹娘送了常羲观才真正开始记事,虽然因为一些缘故,我只是算作挂名的弟,但师父与众位师兄都对我极是关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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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祯搂着郎君的腰,搁在膛上抬看他,问:“你是从小也能看见那些东西对吧?”
“那你被送常羲观,就是为了避祸的?”
她猜对了,梅逐雨那时候确实不想山,被师兄是抱着山了,所以后来他遇险,三师兄很是自责,哪怕他并不在意,三师兄还是在大殿里跪了一个月,谁劝都不肯起来。后来三师兄收了徒弟,也会耳提面命让师侄们日后要听他的话——霜降就是三师兄的弟。
武祯忽然蹭过来,坐在栏杆上,往前一把抱住梅逐雨的腰。梅逐雨怕她摔去,伸手在她后揽着,两人这个亲密的姿势,在地上投一片亲昵的影。
梅逐雨一气说完,本以为武祯会好奇山神,谁知她却是眉一挑,问:“怎么受的伤?”
逐雨:“……”
武祯放酒杯,笑的看他,“你呢,郎君少时是怎么样的,过着怎样的生活?”
梅逐雨不知是不是看来她在想些什么,又详细的解释了几句,“是三师兄说我小小年纪总待在山上,没有看过山的闹,所以就趁节日偷偷带我山去玩,但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一只衔火焰的大犬,在我的腰腹上咬了一,留了火毒。”
可是,她之前不是还吓得瑟瑟发抖?
武祯不太满意他这个简洁的回答,之前的故事讲得倒是比较详细,怎么这个就说的简单。
武祯忽然说:“我猜你小时候肯定很守规矩,你师兄带你山,你应该是不想去的,我猜的对吗?”
他说无趣,武祯却更觉得好奇,一歪凑到他前笑:“说说看。”
梅逐雨眺望远方,略有些神,一会儿才:“我从小到大,日都很寻常无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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