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坐在那脱了漆的脚踏上,将一颗沾了草叶的脑袋探帐里。
帐里就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,“什么好吃的,值得这么兴。”
这男声温柔悦耳,带着漫不经心,十分好听,然而这声音的主人却不是个俊男,而是只躺在柔草枕上的……白老鼠。
白老鼠姿态优雅的翻了个,看向那钻了颗脑袋来的小姑娘。小姑娘真是狼狈可怜极了,面黄肌瘦的,只一双睛贼亮。
“是糕,甜的,师父你说今天去西屋那边的小佛堂肯定能偷拿到好吃的,我果然就拿到了,也没被人发现,师父好厉害!”趴坐在床边一脸兴的小姑娘灰土脸,比起草枕上那只纯白纤尘不染的悠哉白老鼠,更像只脏兮兮的小老鼠。
她说着,小心把自己抱着的盒掏了来,打开盖,献宝般的凑到白老鼠面前,一边吞一边说:“师父你吃。”
白老鼠这才爬了起来,在盒里瞄了一,挑拣着选了个个最小的型糕,啃了一。
“太甜了,腻。”他语气有些嫌弃。
小姑娘眨着睛,也拿了一块,捧在手里眯着睛啃着,神很满足,“真好吃,真甜!以前我娘还在的时候,好像也给我吃过这么甜的糕。”
看她嘴不停的啃了几块糕,白老鼠:“渴了,倒杯来。”
小姑娘立即爬起来,噔噔噔跑到一边的矮桌上倒了杯清过来给白老鼠,白老鼠喝了一就挥挥爪表示不要了,于是小姑娘也毫不嫌弃,端起来自己喝完了,继续开开心心的啃糕,一幅又馋又饿的模样。
小小一团埋吃东西,看着可怜的。
白老鼠——裴季雅,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月。先前他遇上些事受了重伤,险些死在山上,幸好遇到了陶家的车,就以现在这幅白老鼠的尊荣,被陶家的大娘陶阿福给捡了,带到了这里。
陶阿福就是这个现在坐在床边啃糕的少女,瞧着才十二三,其实已经快十六了,只因为常年吃不饱穿不的,才这么一副瘦小的样。
陶家富裕,陶阿福这个陶郎君的亲生女儿却混成这模样,着实是有原因的。那陶郎君从前只是个小小行脚商,娶了个农女儿,日过得清贫。然而后来他不知走了什么运,生意越越好,没过几年竟然成了一方富豪。
这男人生活富裕了,就开始嫌弃自己的原夫人俗丑陋,不好,于是他抛妻弃女,又娶了个落魄的官家貌小娘,连生三个女儿。那新夫人和三个女儿,才是陶郎君心尖尖上的人,陶阿福这个农妇前妻所生的‘傻女儿’,陶郎君是看着就烦,再加上她后娘也不是个心善良的,于是陶阿福这个亲娘早死,父亲不的小可怜,就一直过得惨兮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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