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间,只隔着一张木桌,叶秋嬗的手刻意搁在桌面上,即使不碰秦湘,她心里的话也准确无误地传递来。秦湘对她可谓是毫无防备,对比起自己的心机,叶秋嬗实在有些惭愧。
说到此,秦湘未再继续,叶秋嬗立即抓住她的手追问:“只嫁给谁?”
叶秋嬗越想越觉得思绪混,秦湘见她魂不守舍,皱着眉开:“邱公,你之前对外称南养病去了,程大夫和谢大人还担心你,却原来是为了换份的幌啊……”
……
“邱公,家与你一样都是受人所托,他是家的恩人,此行是被要求封保密的,请恕家不能告知你了。”秦湘蹙眉正。
‘沙漠之舟’行速不快,踏在黄沙里一脚浅一脚,摇摇晃晃。
叶秋嬗的双终于从虫尸转移到她脸上,“我是不由己,替人事。至于是谁却是不敢告知你……那你呢?怎么会扮作舞姬混和亲队,难真应了娑老的那句话,怕嫁不去,脆自甘堕落了?”
叶秋嬗见着前的郡主已经吐了三次, 到第四回时, 终究是看不去,吩咐禁卫给白若虞送了一支薄荷膏去,才终于让她消停了片刻。
“遵命!”
裂的土地逐渐被黄沙所替代, 叶秋嬗他们的座驾也由匹换成了骆驼。骆驼无法拉动车,所以连带郡主在的几位贵人都亲自坐上了骆驼背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秦湘:为谢大人心疼三秒钟~
不过今时不同往日,保重最为
不禁诧异,白谢两家已火不容到如斯地步了么?竟专门派人接近白新柏,是为抓什么把柄,还是为了打听什么虚实?谢三爷那会不会也潜藏着白家的人?
第71章
一听她提起谢芝,叶秋嬗竟有些恍惚,以往每日都会听到的名字,如今算起来已有两月不曾提及。
秦湘呼一声,一瞬便挣开了她:“邱公想探家心事?门也没有!”她双手叉搁在桌上,防备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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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漠里没有民居也没有客栈, 这意味着他们得随安营扎寨,白日里烈如火, 到了夜晚气温却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叶秋嬗让邱家丁将箱里的兽衣分发给众人,这是她在荒地从当地乡民手里购置的,这衣裳可比那些个华而不实的裘衣保多了,唯一的缺恐怕就是残留着一恶臭。
此时,她正在研究堆积在桌上的药材,手里拿了个通萤绿,像是蝉虫却又生了一双透明羽翅的奇怪虫尸,仔细端详着。
和亲队伍只在小城停留了一夜, 翌日卯时,又整装启程。
叶秋嬗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缓步跨屋,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倒转回来吩咐。
她虽心境有变,但十六个禁卫却不敢懈怠,一窟便各人分站一角,负手而立将整个屋严防死守,别说刺客了,恐怕半只苍蝇都飞不来……
看也不看来人便开问:“你说我将这些药材都送给程大夫,他老人家会不会兴得翘胡?”
叶秋嬗与枢密省的人混久了,也跟着调侃起她来,秦湘不屑地哼了哼,浑不在意。
“……”
“邱公你有本事替人事,难家便没有这本事不成?咱们都是不由己的人,相煎何太急啊……况且想娶家的大有人在,家只是不想嫁而已,若真要嫁也只嫁……”
不过半夜,果真不叶秋嬗所料,禁卫将一个鬼鬼祟祟的蒙面女带了来。
叶秋嬗对谢芝毫无保留的谊是有愧的,她低绞了绞衣带,半响问:“谢大人还在京城吧?”
“今夜若是有个举止异常的女来找我,你们可放她来。”
叶秋嬗这才止了笑,“好了好了,不与你说笑了,赶说正事。你是因何而来?”
过了荒地, 前便是大漠,只有横穿大漠, 他们才能到达羌国。队里的羌国外使对此路极为熟悉,早在离京时便采买好了各类必备之,再加上叶秋嬗又令节扣粮, 剩的余粮足以让整队人安稳走大漠。
记忆仿佛能随这两个字被悄然唤起,有饯的甜味、清隽的字迹,绚烂的烟火和浅淡却挥之不去的愧意……
她听她心里提起谢守义,也就是和亲队伍里的使臣之一谢三爷,又联系起白天时,秦湘刻意凑近白新柏的姿态,大概能够猜度她是为何而来。
蒙面女瞪着一双媚,取面纱,赫然便是枢密省中最不拘一格的秦湘娘了。她也懒得客,找凳坐了来,张嘴就问:“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秦湘睨了她一,勾起嘴角:“这我不知晓,不过临行前倒是听说他要启程去一趟江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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