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(3/4)

晚上演时，果然是楚歌楚舞，楚风楚韵。台上遍集香香草，女巫们羽衣华裳，唱着《大司命》和《少司命》，表演剑舞。剑被众女抛上抛，抛左抛右，满台剑光飒飒，看得让人屏息。不多时，众女踏剑飞起，在空中舒袖舞蹈，宛转飘摇，若风回雪。台人都瞪大了睛，远远近近一迭声叫起好来。白了鹿角、傩面，穿了件玄底织金的祭服，被凤清仪一推，踉跄赶上台去。

恍然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湖边斗法。他微笑起来，舒臂作揖。

踏剑而飞的女孩们展开一卷卷白帛，他挥动一支大笔，在翻卷舞动的白帛间快速穿行，在帛布上留龙腾云海的图影。渐起的掌声中，云海从帛布上弥散开来，光影变幻，霹雳雷电闪烁其中。人人都不错珠看得神，连玩闹的小孩们都瞪大了睛，安分地瞅着，不时发惊叫。

一场剑阵幻术演完，彩的表演还在继续，白场，除了外衣衫。李昀羲笑嘻嘻地说：“真好看。”

白耳朵微红，问：“什么真好看？”

李昀羲认真地说：“人好看，演得也好看。”

白笑着了她的：“你又淘气。”

他拿着傩面，和她来到人群之中，立刻就有许多小孩围了上来，好奇地想看看他，摸摸他。李昀羲掏纸包的饴糖块儿请他们吃，没几句话就和他们混熟了。白拿几张纸来，和蔼地问他们想不想画像，不要钱，就画个乐，孩们的小胳膊就争先恐后地举了起来。

白就在一块青石板上铺开画纸颜料，数笔去便画了个活灵活现的小孩。那孩接过画像，笑得合不拢嘴，他的伙伴们立刻把他挤到了后，指着自己嚷嚷：“先生，画我画我！”“先生，先画我！”

“不急，都有。”白一一满足了这十几个孩的要求，又拿一张女童画像。画上的小女孩儿圆圆的睛，嘴角翘起，正是京中那只小狸猫变幻的模样，据说得很像薛蓬莱的小外甥女。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：“这孩是我以前路过这里时画的，你们有谁认得吗？”

孩们把脑袋凑过来看，几个五六岁的摇摇表示不认识，但很快便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叫了起来：“这是府河北岸蔡家的弩儿！”

没想到一问还真有相似的。白问：“府河北岸蔡家？离这远吗？”

“不远。”最大的那个孩指了指西边，“穿过这条街再过河，就是开珠铺的蔡家。”

李昀羲问：“真的得像？你没认错吗？”

这孩又转看了看画像：“没错！大睛，梳三个抓髻，很像蔡家死了的弩儿。对吧？”他问周围同伴。

白惊：“她死了么？什么时候死的？”

“两年前，弩儿和她哥哥弓儿一夜之间就不见了，后来在树林里找到的。弩儿死了，她哥哥也丢了，一直也没找到。”

白与李昀羲沉默地对视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