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见到了傻坐在那里的赛特。
听到动静,赛特很警觉地拿起法炮,对准来人的方向,发现竟然是苏来了,他沉默不语地放手,又坐了回去。
苏站在赛特的边,招来木系和土系元素灵,得到了沉睡在泥土里的野,又用元素滋了泥土,很快,几个小坟包前了白小,在风中摇曳。
赛特看着那几朵可人的小,痛苦地蜷起了。
他像是在和苏叙述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,颤抖地说:“这个村……每个人都受过我父母的恩惠……小村庄的人,很少有谁得起生意,大多是一辈赚不上什么大钱,看老天爷脸吃饭。父亲早些年分到的是很大的荒地,每个人都说他傻,竟然不要良田。我们家开垦了好些年,土地总算沃起来,收获也多,那些人又嫉妒父亲,说他狡猾,当初要了那么多地。”
赛特狠狠地锤了一拳地面,“那些人本看不到我们家的辛劳与努力!只贪图我们家的成果!!然而父亲!父亲他……他说要与人为善,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兄弟妹,他经商在外,家里没个成年男人,总归是需要村里其他人照应的……”
“是人总会有伤病痛,村里那个老祭司,那个死老太婆也治不好人,只会说人该死的时候就得死,是神要召唤病人伤患。父亲不信,自己掏钱到城里找药剂师买药,救了好些村人。那些人活来了之后,对他激涕零,拍脯保证会在他外经商的时候照顾好我们家里。”
“那些个女人,生孩特别容易死,就是因为那个死老太婆说,女人生产后恶不止,是污邪,要她们蹲在沙坑上将恶放净才能屋。不知死了多少女人。我父亲也是不信,母亲生完我,不让她蹲沙坑,好好待在家中休养,这才养好的。我母亲生了三个孩,很有经验,村里那些女人都是受了母亲帮助,才能顺产。”
“这些年来,村里谁家有个急需的时候,也是我们家钱,找路,帮了不知多少人!父亲相信好人有好报,相信这些同一个村大的人们!到来呢!他一死!我母亲就成了‘不祥之人’!连母亲生的孩也是‘不祥’!!”
“死老太婆说的话什么时候准过!?那些受到我父母恩惠的家伙竟然还相信她的话!!他们觉得我父亲会死,是因为我母亲克死他的!!觉得会有旱,也是因为我母亲不好!!为什么会这么愚蠢!!!为什么!!!”
赛特说着,就咆哮起来,“他们甚至将母亲生完孩没有蹲沙坑的事拿来说!!说她将污邪集聚在!!污染了这个村!!所以神不肯降雨!!神要污秽者死亡!!如果母亲该死,那么那些受到母亲帮助的女人也该死!!为什么她们不死!!她们不也是污秽者吗!!凭什么就要我的母亲!我的弟妹去死!!!凭什么!!!!”
他痛斥、哀嚎,但他的声音传达不亡者的心中。
苏甚至能理解他的受,即使报仇了,杀光所有人,心也得不到解脱。如果真的有解脱的那一刻,恐怕只有见到那些愚民悔悟、忏悔的时候吧……然而死人是不可能悔悟忏悔的,他们已经死了,甚至在他们死之前,还觉得自己是对的。
“所以,这么简单杀了人,也没什么用……”苏轻声说。
“我不后悔杀了他们!!他们该死!!他们所有人都该死!!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苏轻抚跪趴着的赛特,他的发丝上还沾着黏腻的血污,“我是说,你不该选择这报复方式。”
赛特一愣,抬看向她。
苏的脸上只有平静、冷漠。
“你没有见过暗元素吧,今天你可以见一,这被世间排斥的元素有什么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