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(2/3)

只是盼了那么久的死亡，终于降临，却又有那么多不舍。

可舍不得又能怎么办，欠的债终究要还，再也托不去了。

冥王掌生死 ，他都没有把握的事，他小叔又能怎样？

以往不妙妙怎么闹，她总能三言两语哄得她笑，甚至摸摸，她就乖了，但现她却想不任何话哄她。

她的确觉得松了气，毕竟背了两千多年的债，终于有机会还，像是等待已久的宿命终于在这一刻敲定。

在他面前，她所有的底牌都完了。

经过了那么多生离死别，唐笙第一次茫然无措。

颜灼指着窗外声嘶力竭脸乌黑。

“我……”唐笙咙堵得发不声，颜灼打断她：“你想说你别无选择，那个破琴除了你没人能弹，除了你没人超度怨灵，让这成一窝粥的外面恢复原样是不是？”

她哭声说：“你别生气，如，你一生气我就不知怎么办，我再也不知拿什么哄你了……”

唐笙重重，也不他愿意不愿意，一扎他怀里抱着不放：“有的，有的，我想了你的，满脑都是你，我舍不得你，舍不得妙妙……”

颜舒允替她抹去泪，拍她的背：“没事，别哭。冥王只是说可能，没说一定，有小叔在不会让唐小有事的。”

妙妙被吓是顿时禁了声，咬着泪直，颜舒允赶上前抱她：“你叔，你什么！”

颜灼又瞪着吼：“谁说会死了？没老的允许，阎王也不敢收她？！不准再哭！”

其实说那样的话，他心里是虚的。

唐笙：“如……”

妙妙埋在他，咬着他的衣服继续呜呜呜。

颜灼吐气，无力地闭上，任由她抱，半晌之后伸手抹了把脸，抖着肩笑了来：“这也叫没办法？满脑都想我还有那只猫的份？你特么也不知打一草稿。”

颜灼拉着唐笙的手扯回屋里砰地砸上门。

她不说话，颜灼起伏地唤了两气，竟然自己平息来，他讪讪，声音也小了许多：“对，你想说的都对，我理解你，我不拦你 ，但是姬婵，你特么时有没有想过我，哪怕一丁！”

颜灼又打断他：“你还想说，如果是我，我也会毫不犹豫同样的决定，希望我理解你不要拦你是不是？”

房间里，颜灼双手腰气得有瞪，唐笙走上前想抱她，却被他拂开手后退一步低吼：“你的时候很快是不是？终于可以死，可以解脱了是不是？觉得轻松了许多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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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客厅都是妙妙惊天动地的哭声，听得颜灼眉心一一，最后揪起她后领的衣服往外扯，怒吼：“嚎什么嚎，闭嘴！再嚎把你打回原形！”

妙妙只能看着地望着颜舒允呜呜呜。

她抱着他更，额抵在他，有恼，但更多的是难受，泪来

唐笙彻底说不话，他竟然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。

“……”

她从一只小猫开始就跟着她，在她负咒不如死喝毒酒刎利剑悬崖遭天劫时一直陪着她，在她眠于地一千多年时守着她，还为陪她更久苦心修炼成了九命的妖，而现在，她自己却要先死……

唐笙脑短路几秒才发现他在挑自己语病。

颜舒允：“……”

“我不要你死啊二一，你不要死啊，死了我怎么办啊二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