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节(2/4)

她拿着酒壶，转去揭酒缸的盖。胡狄的酒缸很矮，她弯腰，窄衣和裙间刚好衔接，直立时说还休的一线，弯腰后便大开大合。虽然让男人有意外之喜，但风而不冶，火候拿得极好。

酒肆里酒香冲天，几大缸即便盖着盖，空气里转的香气也熏人醉。他趴在柜上，对柜后的胡狄姑娘笑了笑。波月楼的四大护法，个个生得都很匀停，他们上没有血腥味，也没有凛冽的肃杀。倚在午后斜照的一束光线里，脸上带着温和洁净的笑，像邻家楼上读书的贵公。

阿傍闷着哦了声，明王在他肩一拍，“挑显的位置再标五，然后回去等天黑。”自己摘草帽，了一家酒肆。

阿傍仔细标注了刺杀五大御者的组别，写到最后自己都迷茫了，“我呢？什么都不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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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没想到，门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。换平时，一刀解决了最脆，可他却认她来，那是曾经的青梅。很小的时候，在他家业还兴旺的时候，他们在游戏里扮演过新郎和新娘，彼此也约定过，将来大了要夫妻。

阿傍摇说不是，“厉无咎的护法们一个都不在神兵谱上，可要是神兵谱有副册的话，他们一定位列前五。太危险了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那时候波月楼还是波月阁，他领了一项密令，在去往都洲的驿站里，刺杀一名过路的官员。那时候的门规就是如此，杀手领命办事，不需要了解太多，甚至连那个刺杀的目标姓什名谁都不必过问。发之前，会接到一封有关目标人外貌衣着描述的信件，他揣上信件便上路了。多年在波月阁中的历练，杀人对他来说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。这次也是这样，他的任务完成得很轻松，事成之后还有空闲，在那摊死上净自己的重剑。

“我们胡狄的酒有很多，客官要哪一？”

阿傍迟疑了，“你打算一个人刺杀金云览？”

楼主。”

胡狄姑娘伸两手来接，腕上各的珠串，在斜里绽放绚丽的光彩。

明王：“最烈的，越烈越好。”说着将酒壶递过去。

明王在柜前，静静看她不经意间展现的少女风韵，想起多年前，曾经有个女人在风雨中同他割袍断义。

金缕城中以宗主为首，宗主手又有五大御者，这些御者是宗主的睛和爪牙，消灭宗主之余，必须连这些爪牙也一并铲除，如此这座城才真正群龙无首，陷于痪。

阿傍终究无话可说，叹了气，在墙脚标上了行动的细则。

前臂纤细，上臂修，没有练武后的实，可以肯定这是个远离杀戮的普通姑娘。他对普通的女孩还是很友善的，越是危险的坏境里，越需要这样艳遇般的调剂。

当然幼时的话不应该当真，邻家温的小儿郎，十几年后也许会变成杀人如麻的坏。然而那时的约定，在彼此心里都留过印记，记得有那么一

他在暗和布设陷阱方面是一等一的手，但要论空手白刃，确实差了。时间太迫，离天黑只有两个时辰，来不及供他行动，明王：“这才不过第一城而已，后面四城会越来越难打，最后还有藏珑天府，有的是你立功的机会。”

明王把白银的酒壶放在柜上，“打满。”目光在她脸上一转，又，“另要一碗，我现饮。”

明王笑了笑，“怎么？信不过我？”

先前城前的分组，是楼里一贯的规矩。两人一组，但两人不能分散参与两项任务，因为要绝对保证有一人活着，以免这一支和楼里人完全失去联系。他们这行的，报很重要，人就像薪火，有一气才能继续传承去。任何一个人的死活，都要让楼里准确知，特别是这样的险境，任何一环了问题，都有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危机。

胡狄姑娘着一双猫儿一样的睛，瞳仁是蓝的，鼻目，比一般的云浮姑娘五官更刻。她穿着窄的织锦小衣，天气太了，两弯雪臂大方地袒着，没有半丝引人浮想的羞怯。她坦然望向他，“客官，要买酒么？”

胡狄姑娘抿一个笑靥，的梨涡里装满了，是甜的。

明王转望向金缕城中那座宏伟的建筑，眯着：“危险？何为危险？这些年走南闯北，经历过太多凶险，只要敌人不是三六臂，对我来说都一样。”见阿傍脸上还有犹豫之，他大大嘲笑了一番，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？杀人又不是赶集，多一个人就得多担一分风险，你是第一天波月楼么，连这个都不明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