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;一样的,官都是人里来的,这官同官差得更多,可又有什么法呢?
神龙湖边上的州县,不少官吏被摘了帽或者脆摘了脑袋,可这‘坏事容易成事难’,去了一百个无能官吏,若没个真有能耐的来,照样没有变好的那一天。
又或者不能都指着衙门官府,这一地百姓也得想法自救吧?没有,就灵素看到的,一帮忙着树或者想法树去,另一帮正忙着各打“假神仙”。
说那些神迹都是“妖怪手段”,一群会念真经的人一念去,就能把那妖怪给赶走。只要等都赶走了,这地方的旱就自然能得缓解。如今这样,都是因为群妖聚首的缘故,这群妖怪都是旱魃的手,走到哪里旱到那里……
反正都是睛瞧不见的东西,只好由着人说,谁嗓门大谁有理。加上整日愁田地收成也没个用,能寻着个“罪魁祸首”,有一条自救的“明路”,好歹有了希望,加上还能顺便看闹、说些神异之事,更有许多人去了。
灵素一个月总得跑几趟,除了见着实在艰难的,想法给银钱米粮接济一,别的法她也想不来。
她倒是能运来,可只要这宏木一直去,就算她翻江倒海来又有何用?帮他们多些树?唉……
好好的岁末除夕夜,听着外鞭炮爆竹声,笑语贺声,她的心里就跟同时注着两似的,一冷一,真不好受。
照例这年夜饭他们还是在苗十八这里吃的,老爷还特地给张罗了几个岭儿和湖儿吃的菜,还有几心,明明也是寻常材料,那滋味却不是寻常能有的了。
吃上了两,灵素那神游的心思才算被拉了回来。——就这一来说,岭儿还真是随娘。
席间难免又说起燕先生的况,苗十八:“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,他年轻那会儿,比这还厉害的时候多了去了!如今功力比从前厚得多,不会有什么大事的,这回是莽撞了些,但不至于到如何田地。毋需担忧太过。”
湖儿就:“师爷还说这回叫燕爷爷教训也好呢。可燕爷爷又不是什么坏事,又要受什么教训?!”
苗十八笑:“你师爷同我们想不太一样。他是一早开始立了心要教书育人的,确是碰到了太多不成才的,冷了心。这两年就越发往‘良言难劝该死鬼’的路上去了。所以你燕爷爷为了缓解旱祈福自伤,他本是极力阻止的。
“他的理也没错。毕竟你燕爷爷的本事,并不是代代都有传人。若是等他老了,后继无人,往后可就没有哪个能‘呼风唤雨’的了。可这德源县的百姓却是习惯了‘神仙保佑’的,到时候没得保佑了,不是更要糟?就跟小孩被大,忽然要往风雨里自立去一样。所以他的意思,又不是什么大灾时候,本不必要多,只叫人用人的本事过去,过不了了再说。”
湖儿便:“燕爷爷自然不忍心的……”他同燕先生相日久,晓得这位老人家的心。
苗十八:“是啊。所以就说不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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