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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刚获得的一大摇大摆鬼的自信于是乎消失了。

“这小搞什么啊，不要命了直说。”

我远远地看着他们。别的侍卫看不见我，只有这个小侍卫白日撞了鬼。

真是奇也怪也，皇帝为皇帝，居然和本鬼有一致的好。

“怎么啦，小妹妹？”艳鬼玩着自己的丹蔻，漫不经心，“我可告诉你，那家伙上气太重，早前好几个艳鬼去凑个闹，结果都靠近不了他。 ”

飘这座平江台中。说来，这位皇上真是一个酷读书的，这平江台如今用来藏书，一大半藏各类君王策论军书典籍，还有一溜柜……是我最看的话本。

其他侍卫将他扯住捂住嘴：“讲什么话呢。”

飘在平江台的另一个小女鬼嘲讽我：“你迟早要当全邺最博学多才的鬼。”

我总是鬼心虚，形容难免鬼鬼祟祟，经他鬼提醒，不符合我艳鬼的形象，便问：“我们真的真的，不会被发现吗？”

一个好为人师的艳鬼轻笑：“自然是不会了……除非——”她凑近我，艳得惊人的笑容，了角，“在至你的人面前。”

“夫、夫人……”他近乎痴噫。

澄泽台的小男鬼是全邺了解八卦最多的鬼，如今整个邺里面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，从中挑一个最，委实是竞争太激烈了。

“那……”我对对手指，谦虚地问：“皇帝叫什么名字来着？”

她咯咯一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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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鬼魂不能吃喝拉撒，没滋没味，不然我和小女鬼早就拉上隔澄泽台的小男鬼溜去小厨房大吃大喝了。

“哦，”我说，“那么苟富贵勿相忘咯。”

我们鬼魂不得往生的，都是在奈何桥前喝了孟婆汤又因活着的时候太凄惨，有实在放不的东西，故要在人间连；又因为喝了孟婆汤，所以连自己姓什么名什么何方人士都记不得了。我们是空来的风，没有过去，亦不可能有将来。

挚之人……

艳鬼思索半天，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翻东西来：“皇帝嘛，自然姓姬，叫、叫……叫姬旷？”

“哦。”我说，不知为何握的手掌松来。

我当然不记得这个名字，不过光听着心里就涌上来一既快活又不快活的觉来，说明此人和我命里相冲。

我只有一次被人发现过。那是我在山间上溜达时，见到的一个小金吾卫。他吓得盔都掉来了，哆哆嗦嗦地膝盖一，跪倒在地上的青石砖上。

我看着那个小侍卫踉踉跄跄跑远的影，心挚也不过如此，见了鬼，还是跑得比谁都快。

难这位就是世间至我的人？我张地搓搓手打算问问他我到底有什么执念，却见他地跑开了，他的同僚在背后低声骂他是个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