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铜针,揭盖拨开了积灰。
回望君上,脸依旧冷冽如冰,大禁觉得这样去不是办法,小心翼翼:“炎帝上太清境串门回来,得了两尾金鲤,送醉生池去了,过会儿就来面见君上。”
天帝没有说话,摆摆手,让他退。
一段的终结,足以让人心灰意冷,忽然觉得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,连气都成了累赘。他在其位,却如坐针毡,恨不得抛俗务,找个没人的所在把自己关起来。可他就连这样的权力都没有,那么多生死攸关的大事等着他去置,伤血就吧,他实在太忙了,没有时间舐伤。
炎帝来了,咋咋呼呼把大殿吵得嗡嗡作响。天帝皱起眉,懒得应付他。他发现了异常,揣着袖过来辩他神,“被人蹬了吧?”
天帝手里的笔悬在简牍上,半天没有落去。虽然这个词让他很难接受,但事实就是事实,回避也没用。
他嗯了声,“结束了,到此为止。”
炎帝大惊小怪,“前两天还得死去活来的,如何说便了?难便宜占到了,觉得没意思了?”
天帝发现他真是狗嘴里吐不象牙,“本君是那样的人吗?是她要结束的,她从未过我半,我继续苦苦纠缠,又有什么意义。”一面说,一面重重落了个朱批,咬牙,“本君为三界之主,总要拿得起放得。今天定了决心,自此再不更改,她要反只反,本君当镇压,也半不会容。”
炎帝听了白翻,拖着腔好,“愿陛说到到,别临了又反悔,我可是会笑话的。其实有些事啊,光靠嘴上说不用,得对自己狠手,才能一条走到黑。我先前在醉生池畔见到个姑娘,得不比麒麟玄师差。听姜央说,还是生大帝送来与你作的,你若真想收心,见见她吧。”
第51章
用一个人,去填另一个人的缺,这就是炎帝想到的好办法。
天帝对他的提议丝毫不兴趣,“之一事太无趣,也许本不适合我。天界公务繁多,没有必要为了忘记一个人,行把另一个人拉来。”他重又垂去,“不见。”
这就是典型的嘴心啊!炎帝和他百岁时相识,可以说两个人从学艺到各自封神归位,几乎相携着走过了前半段人生。少苍的脾气和不为人知的世,他一清二楚,不幸福的土壤里开不幸福的,他的悲观和格上的缺陷,都源自于不幸的少时经历。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大,缺少父母的关,即便登上首神之位,在他心还是无助和不安的。这时就需要一个恰当的人现,来填补他生命里缺失的那一块,他一向味刁钻,给自己找了个前世仇人。仇人倒也没关系,风化雨早晚可以动人家,然而他不,他横冲直撞,越是渴望得到的东西,他越蛮不讲理。结果姑娘对他又恨又怕,他自己还很想不通,不明白人家为什么死活不肯接受他。在吃过无数次瘪后,终于心灰意冷,决定洗手不了。
很好,炎帝觉得自己的解读简直称得上登峰造极,这世上也只有老友才能将他剖析得如此透彻了。说实话他很心疼这个不可一世的傻,不会表达,商超低,能受到他意的,大概得是脑不太正常的女人。麒麟玄师显然很正常,所以两个人磨难重重也未必能走到一起。这么看来只有换人了,换个温柔如的,能包容他、温他、不嫌弃他的。婚姻不就是那么回事吗,起初似火,到最后火盆变成洗脚盆,只要温适宜,照样通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