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帝嗤笑,“那你见过自己的画像么,脸赤红,满烈焰,活像个罗刹。”
她转过瞥了他一,无喜无悲的样,没有应他,重又调开了视线。
炎帝一筹莫展,这么猛烈的冲击都未能把截珠来,要想成功,恐怕只有杀了宿主了。可是看看少苍,那模样谁敢动玄师一手指,八成要和这人拼命。他在边上旁观,仿佛在看一生离死别的苦戏。他从不知少苍有那样丰沛的,大约他积攒了一辈的,全倾注到玄师上了吧。
她仍旧没有理会他们,这事何尝需要她首肯,不答应又能怎么样?
他松了气,“今日觉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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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泪相对,炎帝自觉留也碍事,便悄然退了去。
天帝应当对目前的况尚且满意,但炎帝站在局外人的立场,觉得玄师实在很有问题。天帝要过去,他悄悄拉了他一把,扬声对她:“玄师,我是炎帝。我与陛打算合力一试,看看能不能取你的混沌珠。”
炎帝暗暗有些心惊,天帝看看他,唯有苦笑。
她有些持不住了,气血逆行,直冲天灵。猛然一血回转,呛得她大咳起来。七窍血的样吓坏了天帝,这场试探也被迫终止。他扑过来抱起她,极力想控制颤抖的双手,低微的哽咽在她耳畔响起。
行至门前,脚却迟疑了,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境况。上次见她自残后,他心里便有了影,害怕推门又是一副血模糊的场面。可不看又不能放心,抬起手到门扉,迟疑着又缩了回来,壮胆式的握了握拳,方鼓起勇气推开殿门。
两个人互相调侃一番,郁萧殿已经近在前。站在云桥上望,殿宇周围淡淡萦绕着一团紫气,若不细看,几乎分辨不来。但这是天界啊,连天界神殿都镇压不住的气,可见已经烈到什么程度了。
天帝拨开她散的发,“我替你梳梳吧。”去妆台前取了梳篦来,让她侧坐着,自己站在她后为她梳理。
细密的梳齿经过,如云的青丝在他指间淌,经殿外艳染,泛起靛的光来。这静谧时刻,恍惚让人生一错觉,仿佛新婚后的琐碎日常,妻晨起,丈夫为她梳妆……如果真是这样多好,可他心里明
炎帝说不对,“你见过自己在人间的画像么,白白胖胖的,留着的胡,一看就很有福相。”
天帝说不行,“万年前我杀过她一次,不能再有第二次了,容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天帝回瞥了他一,“别老妈似的,你什么时候见我胖过!”
因为混沌珠的缘故,她复原起来很快,几经调息逐渐平稳来,在他手上压了压,示意他放心。
三十六天上云至白,天至蓝,视野之明澈得不染一丝尘埃。他负着手,缓步走在御上,清风了满袖,摇曳的袍裾层叠,益发显纤腰来。炎帝看着老友的条,悲凉地叹气:“你好像又瘦了。”
炎帝有些愧疚,“对不住,我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“实在没办法,大司命的提议也可一试。”炎帝迟疑了,“若你不了手……”
天帝思量了,似乎并不排除这可能。现在已然走投无路了,试试也无妨,便起同炎帝一起往郁萧殿去。
天帝叹了气,“总算试过了,知这个法没用,再另想其他办法吧。”
凡人的想象力无穷,他们心中的上神们应当都上了年纪,又威严又可靠。相如何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符合官称,天帝富贵富态,炎帝烈得像火烧。
她睁开,吃力地摇摇,复转过脸,偎了他怀里。
“……”他不住替她拭涌来的血,“我又错了么?”
大的神力穿透她的,气冲撞,将她的发掀起。这两个人代表了天界战斗值的巅峰,她闭上,只觉灼烧,前所未有的神魂的撕扯,几乎打得她魂飞魄散。
殿的形还不算糟,她静静坐在床沿,披散的发遮住了侧脸,看不清她面上神,但瞧那形,似乎神尚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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