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距离向往的生活有多遥远。
梳完了,他抬手自己的发簪,忽然见她往后递了递,染血的指尖着一个鸽大的琉璃球,里面是摇首摆尾的蓝小鱼。
天帝怔住了,心绞痛起来,“你还留着这簪?”在经过吞服混沌珠形裂变,及大战庚辰之后,他以为这微不足的东西早就不知所踪了。
她卷起袖让他看,左手上臂侧有个一拃的血槽。他吃惊不小,她却轻描淡写,“变回真时没地方保,就把它嵌里去了,这样不会丢。”
他咬牙关,伸手把簪接了过来。琉璃带着她的温,静静停在他掌心。原来在他半上抛她之后,她还是没有放弃,以这方式保全了他的信,她对他终究是有的。
他疼得直不起腰来,弯从背后抱住了她,孩般嗫嚅着:“……多谢你。”
他看不见她的脸,她轻轻牵动角,那笑容是冷的,泛幽幽的,青磷般的寒意。然而手很温,覆在他手背上,极尽缱绻之能事,“云月,我今日觉得上轻松了些。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发作,你说我是不是好了?”
好是断然不会好的,他不忍让她失望,委婉:“也许截珠的被暂时压制住了,如果昨晚那个办法有用……”他牵袖把手递过来,“你再咬一好么?”
她摇推开了,不是不想笑纳,是神不两立,现在再去吃他的,她会觉得恶心。
她抚了抚脖,低声:“我想洗漱一,你让别人来伺候我吧,你在这里我不自在。”
他心迟疑,但依旧好,“我让姜央准备,再送些吃的给你。”
她颔首,“等我收拾停当你再来,我有话同你说。”
他起去,迈门槛前回首望了她一。她侧脸如冰,定定看着梁上雕,那神,与他认识的大不一样了。
久闭的郁萧殿大门,终于短暂敞开了一炷香时间。姜央命人将洗漱用放在廊上,遣散了众人后,亲自一件件送殿里来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天帝陛心仪的人,但门只看见她的背影。
槛窗开启了一,她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致。云海茫茫,那细,恰好有个端丽的影驻足。
“那是何人?”她忽然问。
姜央愣了,“回禀玄师,是北辰殿供职的凌波仙,名叫棠玥。”
“凌波仙……”那个名字在她齿间慢慢咀嚼,良久方回过来,笑了笑,“她得真好看,请她为我送膳吧。”
姜央曾揣测过麒麟玄师的容貌,能令陛颠倒,必然极。虽然早有准备,但乍然一见还是让她吃惊——那是邪而柔艳,纯而妖冶的相,很难用一句话来准确形容。她的思绪不由纷,以至于玄师同自己说话,她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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