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满意,“这里比旧址更安全。”
她冷冷哼笑了声,“我既然能消化混沌珠,自然也能驾驭它的灵力。城主这么害怕截珠,当初何故一心求取它?还是截珠不为他所有,才让他心生忧怖?”她转过,认真地凝视他,“司中,你是本座心腹,本座问你一句,若麒皇为混沌珠起了杀我之心,你待如何?”
走过了漫的崎岖险路,前面地势慢慢开阔。随他的指引放眺望,才发现那样一座看似寻常的山,里面竟别有天。一个大的,天然的拱形山门矗立在明澈的湖泊上,山门的那,城池已初见规模。悬浮的楼宇参差层叠,基不过是一片凸起的山崖。麒麟族建城的手艺可算巧夺天工,日暮时分城中燃起了灯火,最后一片日光消散时,山被映染成了橙红。
她却显得急躁,“主上还是先为属解了那个禁咒吧。真被困,就像浑上捆满了无形的绳,叫我不上气来。”
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可惜并不听他的。她边笑靥扩大了几分,挑起一绺发盘,侧目问他:“司中觉得本座哪里神不济?截珠大,本座如今浑有用不完的力,修养一事从何谈起!我问你,可是城主在我回来前,同你代了什么?我知,他面上虽然还和原来一样,心里不可能不忌惮我。他要你监视我的行踪,是不是?我本以为从碧云仙逃来,立刻就能解了上的禁咒,没想到他多番推诿,看来他也怕,怕我失控,会对他不利吧?”
伏城对她一向忠心,惊于她的一针见血,回想麒皇事先的叮嘱,竟全被她言中了。她咄咄追问,他难以回答,只得尽量圆,“城主有他的顾忌,不全是为了自己,也是为城中族人考虑。暂且不助座上释放真,应当是怕混沌珠主宰您的思想,万一……”
麒皇:“你这段时间损耗太大,先回神殿好好将养两日,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吧。”
“你觉得不可能,是么?”她负手叹了一声,“如果没这想法,他就不会推脱,迟迟不愿为我解开禁咒。既然他吝于施援手……”那她只有想办法自救了。
伏城低着,远灯火晦明,隐约照亮他的脸庞。现在的他,心正因她的话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撕扯。他蛰伏一万年,是为了迎回他们,重建麒麟族的辉煌。然而人心没有在的正中央,它是偏的。上古三大神兽,当初为什么没能战胜神族?就是因为互相猜忌,离心离德。如今重来一遍,这劣仍旧没能破除,反而从对外,逐渐转变成了对。
建议本座舍弃旧址,重建新城,本座再三考量,将全族迁移到了这里。这孤鹜山山势险峻,当年圣元老祖在此坐化,就算神兵天降,想冲破那层造化结界,也得不小的力气。”
其实这可能未必没有,她不过作了最坏的打算。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,能接受边现能力过自己的人。天帝为什么界辗转三世?就是因为贞煌大帝手了他的政务,他不能容许自己绝对的权威被动摇,被分割,麒皇当然也一样。他原本是想自我化的,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。天帝为了将截珠从她来煞费苦心,那是因为他想保全她。但若是单纯想得到截珠,只要杀了她,截珠自然从她元神中脱离,问题就简单多了。
但麒麟一族是念旧的族群,所有的奋斗,最终只为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去。
伏城倒了凉气,那双乌沉沉的眸望向她,这个问题太尖锐,让他无从答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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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后果然不再持,待麒皇走远,才回看向那座宏大的神殿。
伏城略迟疑了,“元凤涅槃失败,一直于半睡半醒的状态。据说只在被城主劫回新城的半路上,清醒过一炷香时间,座上现在去见他,也只能看到他昏睡不醒的样。您本源受创,还是先回神殿吧,等神养得足些再去探望也一样。”
麒皇默然不语,看她的神充满探究,“兰因,混沌珠,会大变,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。成大事者不骄不躁,可本座看你,并没有要自我约束的意思。”
她仿佛到这时才想起有他这个人的存在,淡然:“你不必自责,其实吞噬了混沌珠也没什么不好,起先虽痛苦,但痛苦过后便会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。本座从未拥有过如此大的神力,这世上万如同草芥,只要我愿意,轻易就能碎他们……”她忽然顿来,笑望了他一,“司中,城主把元凤藏在哪里了?你带我去见见他好么?”
第61章
伏城还留在她边,他始终对没有陪她到最后愧疚不已,“都怪弟没用,让座上一人陷险境,才会遭遇这么大的变故。若庚辰抢夺截珠时弟也在……”
她是个通透人,很多事心里明白,以往习惯装糊涂委曲求全,现在不一样了,大概因为混沌珠的缘故,更锐利些,也更锋芒毕些。这样的状态对她自己不算坏事,至少不用活得那么忍让。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,迥异的不是好事,预示着暴风雨要来了。
她笑得很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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