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节(2/3)

四九的心也跟着沉重了几分：“为什么？”

其实，那些办法都是在鸱鸮的睛注视她临时想来的。在此之前，她本不知要对墨昀怎么办？

四九静默地坐在院里，心不在焉地侍着草。

“所以，墨昀接来的行动一定是想要蓬莱境！这样……”四九在鸱鸮耳边悄声说了几句，鸱鸮的睛顿时一亮，很快便一脸笑意地去安排了。

“所以，你想帮她恢复记忆？”

“所以，猗清便是你失踪多年的妹妹？”

“是的，我一定要帮她恢复记忆。”

四九忘记了那段记忆，自然不知北海龙王向敖珩之借泉之事，况鸱鸮亲自经历过那段日，受来的更刻。他第一反应就知，北海不会放弃泉守护者的资格，一方面这是天帝任命，不能由个人擅自决定；另一方面，泉守护者凭借泉便有了大的法力，若是失去守护者份，那份法力自然也就消失了，北海龙王怎么可能这自损利益的事？

而后，墨昀还是常来找她，仿佛不曾在月夜把她醉过一般。

“甚至，不惜一切？”

墨昀猛地抬看四九。四目对视，四九毫不相让。

“不惜

“解除蓬莱泉和殿的联结关系！”鸱鸮斩钉截铁地说事实，一副咬牙切齿地痛恨表。

“两百八十多年前，你还在人间历练，曾告诉我说，我妹妹的消息现在南海珞珈山紫竹林。于是，我便去了紫竹林寻找她，经过……许多艰难，我终于找到她了，你不知那时我有多兴！

“她说，她自醒来便前尘尽忘，是观音大士将她捡回去，给她名姓份、教她座听经打坐，才有了今日造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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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昀有些诧异，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，小丫怎么突然想起来问？

这不是第一次了，墨昀有些难受。见她不再问，反而心里沉重地压抑，有些东西藏的久了，就算城府沉的人也会觉得憋闷。

“怎么想起问这个？”

我和妹妹从小一起大，她就是我唯一的、最亲的亲人了。她小的时候，最粘着我，有什么好吃的、好玩儿的都会给我留一份，甚至自己不吃也一定要给我留着，西海的日不好过，可我们俩互相扶持着，总算都大了……后来，她被西海龙君带走后，我便反西海，去了钱塘江。这才遇到了你。”墨昀说完，转看四九，嘴角微勾，带着些痞痞的笑意。

为什么这么开心的事，好不容易找到她了，结果她却不记得哥哥了呢？世间好不牢，四九心中慨。

“如此说来，墨昀替北海龙王事，来这里寻找联结的解除之法，是想……”

静谧的日光，目光的无声对视间，也不知墨昀究竟看了什么，良久他终于默默别开视线，看向自己腰间的宝剑。

四九也浑一，这北海龙王难是太闲了？北海泉不是好了吗？怎么总找殿的茬？

墨昀的声音渐渐低沉：“虽然，她完全不记得我了。”

四九装作不经意地浇，可墨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。刚刚小丫看他那一，真是难得的认真，直视时，他甚至可以看她黝黑的瞳仁里，汪汪一捧，又藏着许多暗，他的心忍不住颤动一。

虽然认识的时间不，可她觉得这个人还不坏，甚至有一熟悉，仿佛以前便见过。虽然和殿的那份熟稔与亲近不同，但在她心里，是把墨昀当朋友的。谁能想到，世事无常，一转，朋友就变成了敌人？

四九看着他的睛，邃而幽，忽而一笑：“突然想起来，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

墨昀脸上带着不自觉的温柔笑意：“是的，在紫竹林看到她时，真的特别开心，而且，她成了观音大士座的玉女，看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。”

四九的声音很轻，落在墨韵耳中却格外地响。

“那日，见你叫龙女‘妹妹’，不知是怎么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