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两样么?
在她看来,不过是存在的形式略有不同罢了。对此方宇宙而言,世间无有主客,天地无有正邪,清便是浊,明便是暗!
在脚那梦境的,谢不臣还在同月影死战,但在这存亡的关键时刻,谁也注意不到了。
见愁向那苍老声音的来看了一,也懒得询问对方份,只依旧对着少棘:“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怀疑了一,到底谁在信雌黄罢了。你神祇一族,声声称是派了使者前去议和,可这一场征战不是你神祇一族自危之挑起的吗?若我猜得没错,这所谓‘议和’的使者,便是你中为盘古所杀又投回、困于末的蜉蝣‘暮死’。如此说来,你神祇一族上上,都该对这一位本该永生的‘暮死’尊敬有加?”
“……”
脑海中忽然就掀起了惊涛骇浪,少棘的脸上无尽云闪过,几乎已经能猜到见愁一句是什么了。
果然,她看着他变幻的神笑了来。
只是那里面,是满满的讽刺!
不需少棘接话,见愁已将准备好的话都抛了来:“在元始界时,你我曾有数面之缘。八方城一役,少棘大人力能通天,竟从元始劫罚之逃生。那时候,由蜉蝣一族愿力化生而的大妖,也就是我这一位朝生友,也在战中。他虽不是当年的暮死,可也算是你同族了吧?可我怎么记得,当时你少棘非但没有对暮死的半分尊敬,也没有半对同族的客气,甚至还称他为‘神祇的叛徒’‘人族的走狗’,说什么‘数万年过去也没改’之类的。难,是我记错?”
傅朝生就立在那盘古的颅之上,在初听见愁提起蜉蝣一族时,手指便轻轻颤了一颤,而待“朝生友”四字一,却觉痛彻。
目光抬起,瞳孔里便倒映了她的影。
他依旧没有说话,除了抓在手中的那一枚神钥透几分危险的觉外,整个人都好似不存在一般。
可见愁的目光,偏偏投向了他。
于是上墟众人便都知她方才言语中那一位“朝生友”指的是谁了。
神祇一族那边,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见愁这一番言语竟然已近乎将他们拆穿!
十位元老的目光,都在这一刻看向少棘。
无疑,这样的差错是不应该现的。
少棘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至极,但想起傅朝生在来到上墟后重归于神祇一族时的,便有恃无恐起来:“那又如何?你之所言,都是我神祇一族族的恩怨,不到你一小小的人族修士来置喙!”
不到?
见愁眉梢微微一挑,竟没动怒,只:“你说不到便不到吧。只是可怜了当年的暮死,于神祇,亲近人族,却被自己同族利用,假借‘议和’的名义,派他前去叩开了元始界的防御。最终连个面的死法都没得到,不仅被盘古投了六回之中,还被这一群忌惮祂不死或返生回来寻仇的同族,改六之末,散成蜉蝣一族,从这天地宇宙‘至伟’成了‘至微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