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哄我。”
秦沂笑而不语,其实这话是真的。男在外争权夺利,所求是什么?无非是华宅,人和地位,有了地位就会有更华丽的屋宇和更多的人。现在楚锦瑶就在这座他从小大、见证了他成和兴衰的殿里,秦沂每次在文华殿气得想把折摔到面人脸上时,只要一想到隔着一条甬,楚锦瑶就在后面等他,多少能勉自己克制住脾气。
战争最危险那几天,秦沂好几次改变主意,想趁机把楚锦瑶送走,但是最终还是忍住。就像楚锦瑶说的,他们一家人,无论生死都在一起。秦沂这样,无疑给面的人打了一剂心药,太妃都留在京城,想必京城一定能守住,而朝臣勋贵看到这个形,也不好将自己的家眷送走。如果他们敢送走,秦沂第一个饶不了他们。
如果楚锦瑶不在,那其他家眷或多或少都会失踪几个,这些人总还会死守京城,但是绝不会像现在那样背一战。
楚锦瑶遗憾自己帮不上忙,其实心理上的稳定,比什么神兵利都重要。
“如今的局面也说不上难,只是解一时之困容易,解日后之困难。”秦沂神沉重,“任何王朝存在的时间久了,都不免沉疴积累,机构冗杂。而如今廷的开销,更是掏空国库的号顽疾。”
楚锦瑶听明白了秦沂的意思,认真地问:“殿,我能帮你什么吗?”
秦沂有些愧疚地握住楚锦瑶的手:“你都怀了,实在不该让你心这些的。”
“殿,我们是夫妻,你怎么能说这些。”楚锦瑶嗔怪地瞪了他一,随即神认真,“是不是要缩减后开支?”
“再节都比不上开源,同样的理,后便是再缩减,除了让你得罪人,还能有多大效果?”
楚锦瑶的神若有所悟,秦沂很是满意,确定了她的猜测:“你想的没错,我有意裁减人。女每年只选秀不放,这对这些民间女不公平,对国库也是大的负担。侍的问题有些难办,但是女却好安置许多,你这段时间辛苦一些,拟一份放名单来吧。”
楚锦瑶想着这些事,有些神地:“确实是心的事……不过也还好,慈庆有这么多人帮忙,我不至于被累着,而且,这是行善积德了,便是我们孩看到,一定也很愿意帮忙。”
说起孩,秦沂看向楚锦瑶微微隆起的腹:“他这几日累着你没有?”
“没有,他很乖的。”楚锦瑶见针地拉拢秦沂和孩关系,心里还在思索放女的事。太年的女,贸然让她去恐怕才是害她,而太年轻的放去,里青壮人手不够也是麻烦。这件事要妥帖推敲,不能安排岔了。
楚锦瑶沉思了一会,等回过神来,就看到秦沂坐在她对面,正安静又专注地看着她。楚锦瑶有些羞赧,但是看到秦沂明显消瘦的形,顿生心疼。她小心地伸手给秦沂额角:“殿,外面的事是不是很麻烦?你都瘦了许多,要保重啊。”
这段时间,楚锦瑶仅是每日看着秦沂门归来,就心疼他的劳。如今什么事都少不了他过目,而这样劳累,有时候还吃力不讨好。
“其实若只是瓦剌还没什么,怕的是从烂起来。”秦沂捉住楚锦瑶不安分的手,半是喟叹地说,“瓦剌送来议和书,说是愿意送皇帝回京,只是有条件。”
“他们要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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