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,以后她便只能一个生老病死的凡人,饶是他再自私,也不希望她为这一时的冲动付一生的代价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碧玲凑过来,抚平他眉心的皱痕,万般认真,“从前我在无尾山,日过得糊涂,虽是活了千年,却不懂什么叫什么叫□□,与那些没有知觉的草木并无半分差别,甚至连什么是桃酥饼都不知。直到来到朝安城,经历了这么多,我才突然意识到,认认真真活过一日,也比漫无目的地永世为妖好。”
景弈渊顺势拉住她的手,在她的掌心吻了吻:“我会陪你,认认真真地活过每一天。”
碧玲被他这话勾得脸又红起来,低低应了一声。
片刻后,付国师面前,碧玲坐得端端正正:“我决定了,愿意用我的丹,来唤醒霍宛珠。”
“甚好。”付国师难得一丝笑意,沉寂许久的眸中也亮起了光,自乾坤袋中掏
一瓶药,“丹后,服这个,你便可以褪去一妖骨,彻底变为凡人。”
碧玲接过药看了看,装在透明的琉璃瓶中的药无也无味,却带着明晃晃的诱人,想到若服它自己一生都将会改变,碧玲不由得多看了几。
“现在。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在她的面前,“是你以丹为换的时候了。”
碧玲老老实实闭上,正准备运气的丹,却被旁边景弈渊一声打断:“等等。”
付国师面不悦:“难不成殿还想怂恿人耍赖不成?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景弈渊缓缓抬起,目光如炬,“本只是想确认一,国师到底与母后是何关系,为何要为她这么多?”
“自然是我倾慕于她。”付国师毫不掩盖,面不屑,“若不是为了她,这皇我为何要来。”
这倒是实话,付国师看起来仙风骨不沾纤尘,与这规矩森严的皇格格不,很难想象他这人会为了权势。
景弈渊不再多问,只轻轻拍了拍碧玲的背:“不要怕。”
“嗯。”碧玲再次聚气,受到的丹,一想要将其来。
与本来赤赪的丹不同,这颗丹本就是碧玲自己练化而成,千年来随着她的成一起成,如今行要被,就如同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要与母分离,自是依依不舍,心不甘不愿,直到碧玲额上冒一层薄汗,它才稍稍有了动静,自盈盈发着光,自然而然地在空中现。
付国师白玉般的面容在她丹闪烁的光芒中多了几分亮。
终于脱离了丹,碧玲只觉一瞬间躯似是沉重了不少,四肢都没有力气,却还是撑着将它递给了付国师:“这一次,一定要救醒她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付国师看向碧玲,难得夸了一句,“不愧是师兄的关门弟,倒有几分魄力。”
景弈渊伸手将碧玲额上的细汗去,眸关切: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碧玲自是不想让他太过担忧,更何况除了有,她的确并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。
不过…他就这样只关心着她连自己的母后会怎么样都不过问一真的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