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宛珠。”在几步外隔着帷帐,碧玲看不清躺在床上的人是什么模样,不过听他的声音,却已经没了什么力气,像是被什么掏空了,“这不是梦,对不对?”
“参加陛。”霍宛珠在景帝面前微一弯,还是多年前的礼数。并不知这礼数在她睡着后半年已经被废除,只因别的妃起来,总是容易让景帝目生。
“用不着?”碧玲不解其意。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“你…不要…不要走……”景帝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,只无助地伸着手想要拉住霍宛珠的衣袖,却什么都抓不住。
“这不是梦,殿。”霍宛珠不动声地躲开他想要抚摸自己脸庞的手,“我真的醒过来了。”
“听傅哥哥说,你父皇他如今缠绵病榻?”霍宛珠却转问到景弈渊,“现在方便带我去见他吗?”
“不是我…”碧玲真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,“我没有…不对,我的确需要那凤印。”
“诶,嗯。”不知她要什么,碧玲忙从乾坤袋中掏那把她让自己保留着的七弦琴,递到霍宛珠面前。
床上的景帝发一声欣的笑:“那些术士没有骗朕,只要以天之血喂养,你便能醒过来,果然如此。”
“那…你呢?”景帝依旧是不死心,持问到。
“臣妾心意已决,不,殿,是我心意已决。”霍宛珠定不移,明明躯开始微微颤抖,却还是忍着把话说完。
霍宛珠义无反顾地走重重帷帐,来到碧玲边:“那把琴,可还在你上。”
刚刚醒来绪就如此波动,霍宛珠形有些
“这也正是我要来说的。”霍宛珠敛眉,秀气的眉竟几分剑意,“其实早在很久之前,我便已经想通了,我和您在一起,只能是无休止的互相伤害,如今凤印我已赠予他人,从此后,再也不会有我这个皇后。我此番前来,正是为了告别殿的。”
“你…怎么……怎么可以,宛珠,你要去哪里?告诉朕,朕陪你…陪你一起去。”
殿层层帷帐,透着重的药味,还有各练丹的气息,没想到昔日如此嚣张的景帝也会有几天这幅颓然之态,碧玲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微微叹了一气,也不知是在惋惜还是什么别的原因。
片刻后,景帝的寝中。
“咳咳…”似是被她这句话打击到,景帝猛然咳起来,着气,“你若要看,我让人移回来便是了,你…不必…”
“不,不。”景帝挣扎着翻想要床,却没有任何力气,只得听着霍宛珠的指尖在琴弦上转,琴音如淙淙一般时而平静时而激昂,却再也没有昔日碧玲听到的哀婉,一曲终了,屋安静得连边人的呼声都能听见。
“你都有玉玺了为何还要这个?”霍宛珠有些疑惑,转瞬看向碧玲,随即又了然于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多谢殿的好心,可是我今日能醒过来,并不是因为这个,你不要再执念于此。”霍宛珠终究还是面上一丝不忍,又狠狠掩盖去,“快些好起来吧,这个朝堂需要您,江山也需要您。”
“那凤印在我的凤鸣中,一会儿我便派人送过来。”霍宛珠眸中笑,又一丝果决,“反正那东西,我也用不着了。”
接过琴,霍宛珠又徐徐走其中,将琴放在小几上,端坐起来:“这把琴,曾是殿你赐予我的,如今我最后再弹一次《玉楼晓》,自此以后,便是恩断义也绝。”
碧玲自回来之后,总是意识避开提起景帝,只不过因为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太过于恶劣,又因为他如今去连起床上朝都不到,足以见其寿命即将不久,更是不便多提。
“去边疆,陛。”霍宛珠角缓缓有一丝泪过,坠锦被之中消失得无踪无影,“去看一看我哥哥的坟冢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