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节(2/2)

既灵。

青年笑了，似被谭云山的语所愉悦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乐：“你腰上绑的是什么？”

谭云山：“既灵。”

谭云山看了他一会儿，正：“你不好，你在外面为非作歹，造孽无数，才会被投忘渊。”

谭云山不断默念这个名字，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。

明明是虚幻的想象，谭云山却仿佛切切实实听见了记忆破纸而的声响。

“……”谭云山顿住，几乎能觉到答案就在脑中，呼之，可嘴动了好几次，仍没说答案。

青年：“那我在外面好好的，为何会到这里？”

青年缓缓眯起，声音里的轻佻不见了：“那我属于哪里？”

“哦——”青年似不意外，拖尾音后，是突如其来的反问，“你想找的那个姑娘呢？也是被这么扔来的？”

皆大喜。”

谭云山前所未有地皱眉，记忆仿佛被糊上了一层纸，明明知面有东西，却怎么也看不真。

青年笑得更开心了，前一刻还教育自己的人，这一刻就被无现实折磨得痛苦不堪，实在有报复的快意。

回答戛然而止。

青年也看见了：“为什么还断了一条？”

轻轻抬，他舒气，额满是汗，声音却极稳：“她来这里近四十天了，我腰间捆着的是一条仙索，一条妖索，找到她之后，我……”

谭云山快要急疯了，与对面的嘲讽之或者丢不丢人全然无关，就是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说，谭云山，你必须想起来，如果你把什么都忘了，既灵怎么办？

旧问题未厘清，新问题又来，谭云山低去看，果见自己腰间捆着两绳索，一条淡金，一条紫金，绳索皆落地，却又不尽相同——淡金的那条落地后延伸黑暗中，看不清那端，紫金的那条却明显被扯断了，只剩几尺绳，自腰间落到，末端有寸于拖在地上。

既灵。

谭云山觉得他过于武断：“也许就是因为你锲而不舍问别人，所以才没像他们那样把什么都忘了，至少你还记得你不属于这里。”

刺啦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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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皱眉：“都说了不记得了。”话是这样讲，他还是很自然思索起来，可最终未果，只得无奈撇撇嘴，“应该没多时间，否则我哪还用这么闹心，早乐乐呵呵把这儿当家了。”

青年：“来这里多久了？”

“不是，她是为救苍生，与妖兽同归于尽。”谭云山的声音平静，清晰。

谭云山：“你来这里多久了？”

“外面，”谭云山，“忘渊之外的凡间，可能是某个山川林海，可能是某个江河湖泊，得看你究竟是什么妖。”

青年，又问：“她叫什么？”

覆盖着记忆的那层纸终于破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