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的朱尔旦,吴女缩了一,不等朱尔旦说话,抱着红狐就往冰山跑。没跑几步就被鬼差抓回来,夺走了红狐,被迫跪在朱尔旦。
“畜生。”吴女声音嘶哑,她不知在冰山地狱过了多久,全靠九郎互相扶持去,本以为这日没有尽,谁知今天朱尔旦突然来了。
她永远忘不了这个男人,要不是他,她怎么会没了,怎么会被打地狱。
朱尔旦很是喜这张脸,他摸着吴女的脸,动了心思,“你要是向我求饶,我就把你带去,从此吃穿不愁,用不着天天受苦。”
吴女朝朱尔旦脸上吐了唾沫,“你梦!”
朱尔旦然大怒,一掌把吴女扇倒在地,拿脚踹吴女的肚,“贱人。”
等他发过后又抓起红狐,森森冲吴女笑,“你喜这只狐狸?”
吴女这才慌了,她不顾剧痛爬到朱尔旦脚边,“求求你……”
这副低声气的模样愉悦了朱尔旦,他正打算好好玩吴女,一向平静的地府忽然响起一个声音,“我是黑山的大王。”
那个女声不大不小,每一个地府生灵都听见了,在场鬼差不明所以,一直虚弱的红狐在此时睁开,吐人言,“大王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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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川河畔,如血的曼珠沙华开满整个河畔,思柔拖着陆判从海缓缓经过,如无人之境,在奈何桥上等待投胎的鬼魂睁大睛,不敢相信前一幕,被那个女鬼抓在手里的,是阎罗殿里的判官大人吧。
思柔浑然不觉自己在其他鬼魂中成了什么,她打量海片刻,觉得这地方比黑山还难看,直接放弃看风景的心,往唯一有鬼的地方,见队伍排成一列,有礼貌的思柔上前问,“是排到最后吗?”
被问话的野鬼看看思柔,再看看脸发白,只剩去的气没来气的陆判,狗往后退了几步,“随便排。”
往日哭嚎的队伍在今天显得尤为安静,每个鬼魂都是领了孟婆汤迅速走鬼,生怕自己成了一位陆判,等到思柔时,孟婆机械递过一碗孟婆汤,小姑娘接过来闻了闻,陆判睁大睛,期盼着思柔喝了这东西,谁知思柔嫌弃孟婆汤不好闻,把东西递还给孟婆,“我找阎罗王。”
年迈的孟婆汤把目光挪向桌挣扎的陆判,认这位经常在阎王殿走动,至于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,居后厨的孟婆不任何发言,只是贴心告知思柔,“阎王殿在前,姑娘走过了。”
思柔踮起脚尖往后面望了望,“我不认识路,你能带我吗?”
孟婆摆起架来,“姑娘莫要胡闹。”
冤魂来地府诉苦不百件,如果每个冤魂都要她带路,岂不是了。
思柔,摸一只判官笔,当着孟婆的面碎了。
陆判直接傻,他指着思柔好半天你不来,孟婆则通达许多,放汤勺对思柔说,“姑娘随我来。”
有鬼魂见孟婆擅自离岗,不满叫起来,“你走了我们这些排队的怎么办?”
孟婆也不回,“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