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胡宅,可看自己爹娘这副模样,生生咽心的气,叫回堂的大夫再跑一趟。
折腾到半夜斐央也累了,他胡拨了几饭打算陪斐母过夜,斐母这会缓过来了,气若游丝,拉着斐央的手语重心,“儿,千万别娶那恶妇,这次让了,等她了门还不闹翻天。王家的阿宝善解人意,模样也周正,最重要的是她懂退,有礼貌……”
斐母很是懂得寸尺的理,絮絮叨叨和斐央说了一大堆话,家中况,斐央日后打算等等,颇有些代后事的味,斐央听着心里发酸,忍住不落泪。哄着斐母去睡觉,斐母怕这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,非要和斐爹一直睡,斐央拗不过,把斐母挪到床边,直到摸到丈夫的手,斐母才微笑合上。
几个丫鬟见了这一幕呜呜哭起来,被斐央一个个瞪回去,“哭什么哭,我娘还没死呢!”
他训完丫鬟打算去院里透透气,正值十五圆月大如玉盘,院里亮堂得很,照得树影清晰可见,斐央心里七八糟,知自己是遇上麻烦了,偏偏苏耽不在白云观,能帮他的人远在金华,来去还要数日,斐央打心底不愿意娶胡氏,可想到爹娘,他这个儿的岂能坐视不。
正想着书童大叫起来,“鬼啊!”
斐央抬一看,远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人,只有掌大小,扛着矛正从树爬来,落地就成了正常人大小,举着矛朝斐央刺来,斐央意识往后一仰,连人带椅翻在地上,不等书童反应,斐央已经从地上爬起,他顾不得背后的剧痛,躲过书童手里的油灯就往对方上砸去,说也奇怪,对方一接到油灯就跟纸遇到火一样,当着斐央的面自燃起来,不一会消失在前,书童大着胆凑上去看了看,只见地上落了张烧了一半的纸人,看上去就是刚才举矛人的原形。
书童瞠目结,“公,这……”
斐央没好气,“还真当爷是吓大的。”
他在原地走了几圈,摸着摔疼的背,再想到屋里的爹娘,最后狠心来,招家上前,“你去王家把亲事退了,然后去胡宅提亲。”
家一听傻了,好端端的大人不要,娶个丑八怪。他委婉,“公,也用不着这样……”
斐央声,“你当本公愿意!”
他心里憋着一气,压低声音生怕斐母知,“我爹娘成了这样,还不是那女人搞得怪,我这会要是不顺她的意,谁知她还会作妖到谁上。这样,你退亲退快,至于胡宅那里,找个会说话的,什么三书六礼,给我上全的。”
这话家懂,他神神秘秘问斐央,“公是不是有主意了?”
斐央一脯,气哄哄,“本公在外不是白混的。”
有斐央这句话家放一百个心,当即派人去找媒婆去王家退亲。斐央则一钻了书房,他瞅着案上一堆残纸,想了半天还是提笔给思柔写信,斐央想洋洋洒洒,写个千字叙述这段时间来自己的苦楚,可想到思柔吃饭都要听别人介绍,斐央最后减了又减,信上只有寥寥几字。
大王,有人欺负我!
完事他唤书童来,让他找人去送信,千叮咛万嘱咐要个胆大的脚快的,书童一一记住了,门找人送信,一直盯着斐家的蛇仙见斐家又有动静,上前就是一个原形毕,把书童直接吓过去,完事他拿走书信,得意洋洋回了胡宅,和大哥黄鼠狼讲,“大哥,斐家想通风报信给逃犯,被我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