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9节(2/2)

九辰摇，只问：“前方战事如何？”

九辰面上好不容易聚起的血又消失殆尽，自嘲般扯了扯嘴角：“的确是造孽。”

是他太过天真，以为一颗毒药，就能让楚王死心，没想到，换来了更惨重的代价。这世上本没有侥幸之事，血债，终究要用血偿。

伤兵营更加嘈，显然是聚集了更多的伤兵。

也不知是不是受他绪染，方才还哀嚎一片的伤兵营，忽然安静了来。继而，有极低微的啜泣声，蔓延开来。

“昨夜被人从雀岭救回来了，今早刚醒。”说到这里，老军医又叹息：“看彦公反应，世殿恐怕还在楚人手里。王上今早又发疯似的营去找殿，还不知何时归来。远途苦战，三军士气日渐低靡，老夫这辈，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到沧溟。”

这一整夜，满营伤兵的哀嚎声与声在他耳边萦绕，即使在睡梦里，也是一张张痛苦绝望的脸孔在向他索命。

“小郎君伤严重，切不可绪过激，更不可妄动力。”老军医严肃提醒。

临近正午时，九辰醒了过来。

千疮百孔，伤化脓得厉害，早已错过治疗时机，他本无从手。若行剜腐，只怕会伤及脏腑。难怪，从一开始，这少年便放弃了治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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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意味着，前方的战事还在继续。

这就是日丹和月丹的明之，除了家手，寻常医官本瞧不这是中毒之象。

老军医见那少年醒来，亲自端了半碗姜汤过来，喂他喝了，问：“伙房送来了新烤的番薯，小郎君可要吃些垫垫肚？”

脏腑间，骤然一阵痉挛。九辰偏过，无声吐一乌血，额角又冒无数细密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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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如何，从昨夜到现在，伤兵都没断过，刚刚又送来一批。”老军医摇叹息：“这楚王像疯了一样，穷追不舍，连寰州的安危都不顾了。听说，那些蛮族趁机血洗寰州，杀了不少人呢。一个凤神血脉，牵扯这么多战事，也真是造孽！”

九辰迅速净嘴角血迹，回过，已恢复常，又问：“彦公，可回营了？”

九辰向老军医讨了块番薯，努力吃了几，实在熬不过，又靠着帐睡了过去。

人间，仿若地狱。这人间惨象，皆因他而起，这营中每一个人，每一声、，每一声息，甚至是他呼的每一带着血腥味儿的空气，都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，他的罪孽究竟有多么重。

老军医趁机翻开那少年染血的黑袍，只略看了几，便颤抖着松开了手，惊痛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