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躬了躬,语气无限慨:“这缺德冒烟的,嗐,不破不立,总归会更好的。”
周锡兵目光梭巡着,一直寻找普云大师的影。墓地前布置了场,盘坐着数十位和尚中念念有词。他看到了那位中年和尚的影,正是他领着一堆和尚念经。此刻的他,神肃穆,半儿不复当知客僧时的惫懒油。然而普云大师却迟迟没有现影来。
三人再想往前走,好靠近一儿看清楚时,就有穿着冲锋衣的男人过来拦了他们,示意他们与其他观礼的人一在外围观看:“到底是事,别冲撞了你们。谢谢你们费心了。”
场的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。周锡兵的目光睇过去,看到了几张在地方新闻上过面的脸。好在天够冷,人人带上帽围巾,全都是庄严肃穆的模样,倒是省了不知该如何寒暄的尴尬。众人心照不宣,谁都没在这个场合上跟人近乎。
老李轻声嘀咕了一句:“这些人,比上自己家的祖坟更经心吧。”
大张的角翘了翘,没吭声。他们站的距离其他观礼的客人略有远,睛似乎一直看着场中法事的和尚,目光却已经将周边每一个角落都观察了个遍。
顾家的祖坟是年前请风先生新选的地址,周边设施完全还来不及跟上,没安摄像监控。据大张打探来的消息,现在顾家人对到底是谁在他们家祖坟上挖了还钉了钉,也是一雾。
主导这件事的人,会不会站在观礼的人群当中,默默地看着这场法事,然后再第二步安排?
现在安市地面上,知顾家祖坟被人挖了的,都在议论纷纷。有人说是顾太心急了,行将所有的福气都生生地改到了自家祖坟上,结果顾家的命数压不住,所以祖坟才破了三个。那钉就是上天对顾家的警示,让他们钉住自己的命。也有人说这是因为顾家新选的坟地风太好了,借了别家的运势。被借了运势的人家恨不过,所以脆挖了顾家的祖坟。更有人说这就是顾的对手使的坏,怕他仕途太顺畅了,要给他添堵。
总之,这是大事,顾家人必须得赶理的大事。
和尚念的经文冗又枯燥,即使声音快的跟雨一样,也让人听了昏昏然。好在夜风足够寒冷,足以冻得所有观礼的人都不会直接站着打起盹来。
天上的黑云晃晃悠悠的,终于完全遮挡住了月亮。场台上的经幡后走了一个瘪瘦小的影。眉白的普云大师终于显现在了人前。夜风瑟瑟,他上的□□被得东摇西摆,然而老和尚面上的神却是纹丝不动。
普云大师一现,所有的和尚都停止了念经文,不知究竟是这段经书恰好念完了,还是因为师父已经有了新的吩咐。他们站起,自觉地一个接着一个,跟在老和尚后面排成一队,然后绕着坟墓大步走起来。普云大师领,朗声念着经文。
在这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,所有人穿厚棉服都冻得瑟瑟发抖,而这位老和尚仅仅不过一单薄的□□,却面如常,声音没有半儿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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