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棠得知消息的时候已是过了晌午了。
连忙上前几步,“公主……我来了……”瞧她这副模样,也跟着一阵一阵地心酸,却又不能表现来。
一边说着,一边把那门给拉大,躬掀起门帘儿,好方便独孤婧来。
蹑手蹑脚轻轻扣了扣门,又蹑手蹑脚了屋,不一会儿,就了门来,朝云棠招了招手,“醒了,说要见姚大人您呢……”
云棠回看了看,只觉得那一向的脊背有些颓丧似的……
回过来,李晏晏倒是淡然了,“也不必为我伤心,得你们照顾,能多活这一段,已是向老天偷来的……都是命运使然,其实我这样倒也好……”
摇了摇,轻轻打开房门,了屋去。
李晏晏无奈笑笑,那笑意中竟带着一丝调,“知你们舍不得我,可能活到今日,我也是尽力了……再留着反而是负担……只有一事,我难以放心……”
“你说……”不知不觉,已是泪盈满眶。
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残忍地否定,云棠只觉心慌,又觉得像梦中似的,本都明显见好了,上次她来看她还笑呵呵的……怎的……捉住赵喜年袖,“公公,可让我见一见公主?”
听她夸隐贞,李晏晏才抿嘴微笑,“是啊,不他之前了什么,可在我里,却永远是这世上最好的人……我知他原来对你过不好的事,可我相信,他本善良……你也莫要怪他……等日后我走了,帮我好好劝劝他……”
赵喜年愁地吁短叹,“哎……痨病……姚大人,你说这病……哎……多小的年纪……多好的孩……”
刚要去拉她的手,就被李晏晏躲了开,“莫要靠近,我这病是会过给人的……”
云棠连忙答应,又犹豫了一阵,才张,“无论如何,娘娘也该保重才是……”
云棠跟独孤婧打了个照面,连忙行礼,“微臣见过皇后娘娘……”
这才抬起来,仔细瞧了独孤婧那张脸,却被吓了一,一张本保养的极好的脸现白的似纸,乌黑,一双凤不再凌厉,只写满了沧桑与落寞。
独孤婧没有多说,只了,才由赵喜年搀扶着了台阶去了。
“隐贞……遭受今日的磨难……无论如何都是跟我有关系的……我是没脸见他了……只求万万莫要让他知我现在的状况,只叫他好好养病……等日后他知我走了……替我跟他说声对不住……”
这痨病是会过到别人上的,人人都清楚,那些个太医,还有赵喜年自己,都是必须免不了要去李晏晏边的,可这位姚大人,明明能够避得开,却还是往跟前儿凑,听她这么说,赵喜年只在心中一阵慨万千,更觉这人真是个重义的,“晌午的时候睡了,现娘娘还在屋里,也不知醒没醒,等咱们去看看……”一边屋还一边心想:老话说的好,路遥知力,日久见人心,果然还是老话说的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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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棠忙去给她顺背,“我知我知……公主不用代了,等到日后,我
“痨病?”云棠也是万般震惊,要知这病若是患上了,几乎没有保住命的,“可是确定了?”
云棠怎不知她与隐贞的谊?不是友谊还是别的,很就是了……轻轻把女孩的碎发掖在耳后,“公主放心便是……隐贞他……是个的,该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现实……”
云棠可不那个,生生拉了过来,“怕什么?公主……你怎么……”再忍不住,终是落了泪,忙回过去拭净。
“不必多礼……晏儿她与你要好……你去陪她说说话罢……”
本淡然无畏的脸庞,此时提到隐贞,却也落了泪。
赵喜年努了努嘴,“呐,那么些个太医都看了,该是没错了……”
赶慢赶到了青云观,只见李晏晏的房门外面仍站着一群太医,乌乌压压嘀嘀咕咕。
却被云棠止住,“公主万万不能这么说……”想安几句,可知说什么都是枉然。
转了个弯,才走到里屋,正看见斜靠在榻上泪朦胧的李晏晏。
因着病弱,话说了又咳了起来,连忙拿起帕堵嘴,却又咳鲜红的血丝来。
看见立在一旁的赵喜年,连忙过去询问状况,本还带着一丝侥幸,直到看到他那一脸凄哀的神,才知事怕是很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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