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对方摊开掌心,她开始在上写字。
他沉默了几息,才问:“你想问柳温的况?”
柔的指腹划过手心,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之,一即逝,令人难以将之捕捉。
李轲的思绪被这意带得飘忽一瞬,才定睛看她的笔势走向——
为此他已经不快一日了。若非梁乐仍在床上躺着,加上虚弱,不能累着,也不能说话,他早就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梁乐听来,他是真的想让柳温死在火场里。
梁乐将右手从被里挪来,轻轻勾住他垂在边的右手。
梁乐见他生了气要走,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伤人。顾不上还没好的咙,开唤:“李轲……”
为何要救柳温这般的人!
昨日他都将人抱在怀里了,这人还要救柳温,还要带他一起火场。
何况,她都那般说了,他又如何会不答应。
李轲只觉得心中莫名酸涩,愤怒与伤心纠缠,着实有些刺痛了他。
难柳温真的死了?
莫非——李轲没有救他?
这双眸里的质疑之实在明显,李轲瞬间便读懂她的意思。
尤其是——即便柳温葬火海,他也只消说去之时人便已经死了,或是无法施救便是,没有任何办法判断当时的形。甚至哪怕他说没见过柳温,也能糊过去,总归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。
一次少年并不明白了,他觉得梁乐会问的事都讲得差不多,她还会对何事好奇?
这猜想令她觉得有些可怕,虽说的确是柳温害她锁在藏书阁,有此一难,但这事的确是个意外。而且昨夜只有她与柳温两个人在里,若是柳温真的被烧死在藏书阁,她怕是也要落些心理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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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回想,昨日李轲来救她之时,柳温虽然半躺在地上,但应该还是活着的。虽然火场里极难呼,但还不至于到亡的地步才对。
此时梁乐中的不信任彻底激怒了他:“柳温的命有这般重要?值得你拉着我的袖让我救他?值得你伤还没好就问他?”
见梁乐,他脸上显了几分怒意:“他差将你害死,你还想着他?他便是死了,也不足惜!”
李轲对柳温本就没什么好,加上他认为这火与柳温脱不了系,若是真的没有救柳温,将其一人抛在火场中,也并非不可能。
他难受得,即便有一丝理智告诉他,梁乐并非他所想的那般意思,他也无法再面对这双充满怀疑的睛。
将空杯拿起,他朝外走去,只扔一句话:“他活着,一事没有。”
是个“柳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