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给他个惊喜,她并没提前书信告知李轲,甚至因为这些日赶路,连书信都没法及时传寄。
她算好的时日,应该是能在乡试放榜一日到京城。她打算先去寻了李轲,再与他一同看榜。
于眉定定地看她一会,看得梁乐坐立不安的时候,突然:“明日娘亲为你安排车,你便上京吧。”
不过去,脆让边侍女为她布菜,继又关心:“阿乐,可是有何事要说?”
天脚,与江南雕栏画栋不同,京城里的房屋更平,楼不多,想来是担心压了紫禁城的势,只敢将屋造得平平矮矮,却又宽宽,气势不弱。
见于眉,她欣喜问:“娘亲你同意让我去京城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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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喜来得太快,梁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怔怔地重复一遍:“上京?”
竟都想往榜边挤,看看今年的解元落谁家。
京城里乘轿与车的规矩太多,为了避免麻烦,梁乐让车夫回去,自己拿着路引京,朝着李轲所告知她的客栈走去。
梁乐不知于眉心中想法,听到上京之事已令她喜笑颜开,凑过去抱着娘亲的手撒:“娘亲最好啦!”
梁乐心觉奇怪,问了句一旁的路人,这才知晓贡院门前已然张榜,他们都是赶过去看名次呢!
她狐疑地看着边的人群,有些是书生打扮,但有些瞧着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。难京城百姓都这般凑闹?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梁乐猝不及防被她一问,差就要说来自己想去京城的事,磕磕否认。
听人这么一说,她估计李轲此时应当也在贡院前看榜,便是去客栈也怕是扑个空。她了肩上的小包袱,掉跟着人走去。
愈往前走,人群越发密集。好在现今是秋日,若是夏日,梁乐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多人聚集在一会是何等恐怖的场景。
于眉笑着她的额:“再不同意,我女儿还不知要想什么法呢。”若是让她吃苦悄悄赴京,那不如她将这一切安排好,多少放心些。
可计划赶不上变化,这路程太远,从早到晚的赶路她实在是扛不住,路上驿站多歇了会,以至于到京城的那日恰好放榜。
这一路人不多,几乎都朝着一个方向走,甚至有几位面急切的行人还撞上梁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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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比梁乐想得多,此时上京,李轲的乡试正巧放榜,若是他没能中举,想来也无言面见她女儿;若是真中了举人,那她也不必再为难于他,何苦由她这个恶人?
八月秋闱,天仿佛笼了一层雾气,朦胧模糊,看得不甚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