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2/3)

胭脂有一瞬恍惚，但想着方才母亲离去前，自己答应过她今后不遇到什么苦难，都会努力善良地活去，到底还是抬起苍白无力的双手接了过来。

她着泪仰吞药，额抵在地上：“多谢你们。”

尤其是她发现自己可以借此机会报复那些负心人的时候，她更是

她看不见，为此辜负了自己最不该辜负的人。

青蛮扶起她：“今后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
***

所以哪怕对黑衣人将信将疑，她还是选择了接受。

“求求你们，求求你们救救我阿娘！”大的恐慌让她连哭都忘记了，只抖着拼命哀求，“只要，只要能救她，我什么都可以！哪怕魂飞魄散……哪怕永世不得超生，我都可以！我都可以的！”

脂整个人瑟缩了一，接着便飞快地爬起来，抓住了青蛮的裙。

气已除，她上便只剩了寻常的伤，虽严重，却不致命。

见她已经想开，青蛮心中很是安：“那就去吧，不要辜负你阿娘的心意。”

黑衣人于是给了她血胭脂的制作法，并告诉她，只要持三年，她的脸便能彻底恢复如初。

丑婆婆知这件事之后很是担心，但她没有办法劝服胭脂，便只能一再提醒她，小心黑衣人，不要轻信于他。

那时胭脂是不大相信丑婆婆的——她的现太突然也太神秘了，并且，她对她太好了，好得像是别有目的。痛苦的过往让她曾经柔单纯的心变得多疑，她总想着，谁会对一个陌生人一无所求的好呢？

青蛮低看着她：“她的灵魄已经碎成这样，实在没有可能再修复……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
她这一生被很多人负过，也遭受过很多的不公，所以她憎恨这世上的男人，想要叫他们全跟她一样活在地狱里。可她却忘了，除了与仇恨之外，生命中还有很多其他好的东西在等着她，也还有很多的人疼关心着她。

这时，白黎忽然开：“走之前，姑娘可否先说说外那人的事？”

胭脂回神，没有再隐瞒，撑起走到山外，指着那黑衣人：“是他教我的。”

回家守着阿娘思念的家乡，守着她牵挂着的另一个孩，好好儿的，努力幸福地过完这一生。哪怕心里生不如死，可她知，自己一定能到。

她的睛不再赤红，底那丝残存的气也已经消散。青蛮松了气，心复杂地掏一颗清心递给她：“吃了吧，对你的伤有好，不过你最好还是赶去看看大夫，包扎一喝药。”

他披着黑斗篷，看不清脸，来无影去无踪，如同鬼魅。

丑婆婆给的血胭脂让她重拾信心，打消了轻生的念。但那血胭脂只能让她拥有半日的貌，每天太一，她又会恢复成之前那可怖的样。

胭脂怔怔地跪在她消失的地方，许久方才转而看向青蛮白黎，重重磕了三个响：“多谢二位，叫我……叫我知了这一切。”

他对胭脂说，他有办法能让她的脸恢复正常，只要她愿意帮他笼络那些被她的貌所引的恩客，从他们中打探消息。

“你阿娘不希望你残害无辜，想来不会将血胭脂的制作法告诉你，那么，你应该是从别学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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胭脂抬起苍白如纸的脸：“我想回家。”

胭脂一愣，青蛮也是一拍脑袋：差忘了这个！

丑婆婆最终还是化烟尘，随风飘散在了天地间。

无法忍受白天只能像只鬼一样躲在屋里的生活，加上每次看见自己脸上的伤，都会想起噩梦般的旧事，胭脂的神又开始恍惚，就在这时，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忽然现了。

胭脂无法接受白天的自己，于是她求丑婆婆，想法帮她彻底恢复容貌。丑婆婆答应会努力，却始终没有到。

这对于胭脂来说并不难，她几乎是上就答应了。

“不！姑娘！姑娘！先生！我知你们一定有办法的，我知你们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对上小姑娘怜悯而无奈的神，女的声音忽然就哑掉了。她再也说不去，半晌，整个人失去力气般跌坐在地，揪着大哭声。

可那时的胭脂哪里听得去呢？

胭脂，勉了一个笑容。

而今悔之晚矣。